李慧珠目瞪口呆,轉頭看向張遠。
她沒想到,竟被這年輕人一語中的。
張遠也是摔倒後聯絡前後,這才發現端倪。
一開始他接過馬韁繩時便發現這馬狀態不對。
雙眼發紅,渾身顫抖。
現在想來,這馬匹應當本就生了重病,那些租馬人在將馬兒交給劇組前打了類似興奮劑的藥物,讓其強打起精神。
馬匹的症狀,明顯是興奮過度造成的。
而興奮劑所帶來的巨大負擔讓這匹馬本就脆弱的身體系統遭到了沉重打擊。
藥效一退,立馬心肺衰竭而死。
至於張遠為啥這麼容易就看破了對方的套路呢?
這叫吃一塹長一智。
前世,他還在趙得財工地上工作時,經常因為加班趕工缺少人手。
這時就得臨時招工,大多會從當地找人。
有一天,來了位民工,看著憨憨的,普普通通,沒人在意。
到了後該幹活幹活,只不過這位的活計非常不熟練。
可人手實在不足,即使手藝差些也只能臨時用著。
張遠想著,大不了工期過後,再將人遣散。
但事情很快就出現了蹊蹺。
問題倒不是出在活上,而是工作之外。
第一天,這位工人的妻子來到工地,與其共處一屋,言稱照顧。
第二天,這位的表親也來到工地上,說是投靠大哥。
第三天,這位的堂兄也來了。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一週後,這位工人的七大姑八大姨,叔伯兄弟足足湊了有二三十號人,全都在工地附近轉悠著。
你以為他們想要組團偷東西?
那可太小看人家了。
這一天,工人們都在幹活。
這位聚集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兄弟也一樣,跟著別的工人切割鋁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