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上一個凌晨那煙花般絢麗的爆炸火光中兩人的凝望,你知我,我知你,但之間就是隔著不可跨越的星河。
林弦拉開椅子,坐在季臨對面,看著他:
「季心水什麼都交代了。」
季臨被逗笑了,輕輕搖搖頭:
「不可能。」
林弦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影片、筆錄記錄給季臨看。
影片裡,季心水正喜笑顏開不當回事的敘說他在德國沃爾夫斯堡撞死龐斯麥博士的事情。
季臨臉色微變。
他太瞭解季心水了,這不是他應該能做出來的事情。
這無異於把自己判死刑。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季臨想不明白。
「不過,季心水倒是說你和安傑麗卡是無辜的。」
林弦收起播放影片的平板,抬頭看著季臨:
「這點挺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這樣一個心狠手辣、對自己學生、啊不,準確的說,是自己女婿下手的人……竟然在人生的最後,還是選擇維護自己的孩子……即便不是親生的,都是收養的。」
「很難想象,虎毒不食子這件事,竟然會發生在季心水的身上。」
季臨聞言,攤攤手:
「那是因為,我和安傑麗卡本身就是無辜的。」
他笑了笑,左右看著這狹窄又被軟海綿包的嚴嚴實實的審訊室:
「林弦,這才是你真正想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吧?說真的……比起那個一個哥特版萊茵貓,還是這個禮物更算得上是驚喜。」
啪。
林弦打了個響指。
噔,一聲熟悉的悶響。
單向可視玻璃熄滅,變成黑屏,審問室裡所有監控電子裝置關閉,這裡面的所有交談都變成了秘密,不被任何第三個人知道。
季臨看了看四周垂下頭的攝像頭,回過目光看著林弦,不知道他想耍什麼花招。
只見……
林弦拿出一個褐色的檔案袋,繞開上面的白色棉線。
從裡面。
拿出一張摺疊在一起的白色畫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