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請她們包場吃了火鍋,席間他舉止有禮地向黃露露敬酒:
“還勞煩黃大小姐,在我家恬恬面前為我美言幾句。”
他一系列行為讓黃露露也不由得刮目相看,晚上睡覺的時候,她趴在易詩恬身邊說道:
“他知道你愛吃火鍋,才特意包的場,我那麼羞辱他,他都當聽不見,這個人要麼是城府極深,屬於越王勾踐那種狠人,要麼……”
她頓了頓,
“搞不好,這混蛋是真後悔了,特意回來找你的。”
她馬上搖頭否認:
“不可能。顧世軒才不是什麼情種,他眼裡只有利益。”
“他沒有緋聞,不找女人是因為他覺得翻車的後果太嚴重,並不是道德感多高。當年我們談戀愛,我還喜歡他的那時候,他是有很多機會得到我的,但他愣是沒碰過我,也不是因為他清心寡慾,只是,我是老闆的女兒,如果不能修成正果就玩弄了我,他會死得很難看。”
“他當時壓根就沒想娶我,所以才回避與我親近。顧世軒做什麼,都要計算成本和收益,他就是那樣的人。”
黃露露忍不住嘆息了:
“你明知道他這樣,還考慮和他結婚?”
“正因為他是這樣的人,他不會背叛婚姻,他不會冒著讓自己聲名狼藉,家庭破裂的危險去做那點刺激的沾花惹草,這與感情無關,但就結果而言,他一定忠誠。”
“因為顧世軒,他是一個比我還清醒的人。”
易詩恬的戲份殺青了,顧世軒扮演的主角一劍刺中她的胸口,她眼中滿是不安,驚恐,痛苦,而他,眼神沉靜,未有半點動容。
“下輩子,做個好女人。”
他冷冷地抽出了劍,血花飛濺如同落櫻,飄飄灑灑暈染了滿天。
她嘴角滲出一絲鮮血,用最後的力氣,回到魔尊身畔。
電影殺青了,易詩恬一週沒理顧世軒。
“恬恬,你生我氣,是因為我在戲裡把你殺了?”顧世軒啼笑皆非,
“不至於吧?你也是老演員了,還走不出來嗎?”
她惡狠狠地掛了電話:“即使是拍戲,我還是覺得你殺我這事兒好像真的發生了似的!”
她掛掉電話,復又端坐在茶室裡,一道珠簾,裡面影影綽綽地隔著許先生。
簾內的許先生似是輕笑了一聲:
“易小姐這次復出拍戲,我也聽聞不少有關你的傳聞,今天,易小姐能否滿足在下的願望?”
她開啟自己面前的木盒,之後怔住了。
木盒中,是她這次飾演青姬的戲服。
那無比清涼,又純又欲的古裝衣服……
“易小姐,現在穿上它,在我面前,展示你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