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當時沒覺得，現在才意識到掌心在發熱發麻。
“謝謝。”她低聲。
周瑾序軟了聲線︰“方便告訴我，以前發生什麼事嗎？”
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
這樣安靜的氛圍，對上週瑾序沉靜的眼楮，江倪忽然就有了些傾訴的慾望。
“我跟他是高中的同班同學，本來也不熟悉，高一那年不知道為什麼我家裡的事情傳了出去，到後來越傳越離譜，所有人都對我避而遠之，只有他沒有。”
饒遠鵬對她釋放的善意，在那個情況下，她根本沒有意識到，他每一句為了她著想的話語，其實都是在pua她，讓她陷入更深的內耗。
後來江泠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傳言，直接到學校找校領導，這事才告一段落。
林佳跟姚嘉諾也知道了這個事情，陪伴了她很久，而後又遇到了許昭昭，有她們三個的開解，這才讓她走出了那時候的陰影。
江倪也是在那時才知道，這一切都有饒遠鵬的手筆，但那時他已經轉學了。
所以今天這一巴掌，是她替當年那個遭受了無妄之災的自己打的。
“我那時候一直在想，我是不是真的那麼差勁？為什麼是我？”
“不是的。”
周瑾序認真的看著她，一字一句道。
“江倪，你很優秀，學習好，工作好，堅韌善良，長得也漂亮，不要因為別人的話去質疑自己。”
周瑾序溫柔地別過她耳邊的碎發︰“你很好。”
江倪望著他那雙黑沉的眼，原本漂浮的心在此刻緩緩的落地。
是啊，她不應該再去質疑自己。
剛剛是她困在情緒裡，庸人自擾了。
江倪笑了笑，情緒已然恢復過來︰“謝謝你。”
而此刻，周瑾序的手機已經收到文助理傳來的關於饒遠鵬的個人資料。
他低眸，遮住眼底閃過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