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樂毅此刻是完全懵了!
握草?
之前不還說甚麼‘要與郢都共存亡’、‘就算水師保證了撤退路線,本侯也堅決不走’……一副要死守郢都,和司馬錯拼命的模樣……
轉變的也太突然了吧!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轉過來就要棄城而走了?
……
房間內,群情激憤,一片譁然。
“曲陽侯,這可是王城郢都!從古至今,豈有棄王城而走之行徑?”有人如是抗議道。
“我等府邸財貨都在城中,誓與郢都共存亡!”
“若是君侯害怕了,徑自離開便是……”還有人咬牙切齒,說出的話已經頗具人身攻擊的意味了:“怕死的先走,反正我等絕不離開郢都!”
熊午良冷眼看著,並不說話。
在場的絕大部分人,並不是為了王城郢都而痛楚,而是為了自家的府邸莊園而痛楚。
也算是讓他看清楚了人性。
在用得著的時候,一聲聲曲陽侯叫得那麼親切,恨不得拉著熊午良今晚共用同一個被窩。
如今不順他們的意思……就恨不得剝了熊午良的皮!
熊午良看著這些不靠譜的人,深吸一口氣,再次堅定了先前的決心——權力,還得是掌握在自己人手中啊……
昭雎也皺起了眉毛——昭氏的府邸,也同樣在郢都城內。
亭臺樓閣、假山池水,那可都是實實在在的銅幣壘起來的。
一夜之間,便要將家族幾十年幾百年經營、擴張出來的地盤丟棄,任誰也難以輕易接受。
熊午良,你怕死!你下賤!
昭雎衝著太子羋橫,隱晦地遞去了一個眼神。
羋橫站起身來:“我有話說!”
眾人都安靜下來。
現在楚王失蹤,至今未歸……太子羋橫的地位,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