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一直堅持的去天文館當講解員,她都要我放棄,我都說了因為的努力,我準備了很久了一次中英文的科普演講機會,可她直接讓我放棄!
我苦求我爸爸,終於讓他答應幫我。
可我爸爸都拼命試圖攔住她,最後也沒攔得住,當著那麼多觀眾的面,她不顧我在臺上演講,直接又吵又鬧還要動手。
你覺得我當時心裡想的是什麼?
你覺得我能理解你嗎?”
“你能。”丁一聽了喬英子一連串的大聲吶喊控訴,麻木的表情都消退了許多,點頭認可間,對喬英子投去了理解同情的目光。
他們可以說是同門師兄妹,遭遇不能說很像,只能說一模一樣。
甚至可以說作為宋老師的女兒,喬英子如今的遭遇,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他父母沒有宋倩那麼龜毛,搞出那麼多花樣。
當然這也和他沒有喬英子生活那麼豐富多彩有關。
但他能理解喬英子,也認可喬英子明白他。
換成他是喬英子,早在天文館那一次,他就直接不想活了。
宋倩早已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早在丁一反問‘你當時可不是這麼說’時,她就有些慚愧。
因為當初作為帶教老師,她不止一次幫丁一父母勸說過丁一,並且當時的語氣是以過來人的老師語氣,非常肯定的告訴他,選擇金融比選擇地質更有前途,是對他更好的選擇。
他現在一時想不通,但以後肯定會明白,並且感謝她的。
她當時真是那麼想的,所以非常自信和肯定。
但是沒有想到丁一的確如願考上了清北金融專業,可現在突然要做傻事。
而丁一明顯對於她當時站在他父母那一邊,貢獻了不止最後一根稻草,更是分量極重的壓倒性力量,抱有怨言。
可以說他一句話就蓋棺定論了她在這件事上的確是有責任的。
一旦丁一做了傻事,這麼多人看著聽著,她以後還怎麼當那個受人尊重的金牌講師宋老師?
可沒等她想好怎麼面對這個,寶貝女兒喬英子卻直接開大,將她的‘罪行’公之於眾,每說一句,就是誅心一刀,刀刀見血。
哪怕她知道女兒是為了救人。
可她依舊被刀刀見血誅的臉色慘白無血色了。
“是的!我能!”喬英子繼續大聲吶喊,彷彿要將自己的心聲全部吐露:“所以我告訴你,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信不信?”
“真的嗎?”丁一猶豫了,似信不信。
“當然!”喬英子看出來他已經從決然的麻木,到有所相信有所期盼的動搖猶豫,說的更大聲,語氣更加堅定。
“你看看我現在,如果沒有一切向好,我是怎麼讓我媽媽簽下南大冬令營的申請書,我又是怎麼能在這種緊張時刻去參加我媽媽眼中完全沒有意義的數學建模比賽,我又是怎麼能每天睡的如嬰兒般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