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等候救援的時候,你發現你的軍師、將領什麼的,都是人家的間諜!”
章惇神色很是無奈搖頭。
夫人好奇道:“就是他的辯經技巧極為厲害?”
章惇搖頭道:“不,那不是技巧,而是他的理論功底過於紮實。
許多我認為是無可辯駁的東西,在他的理論裡,全都是可以討論且推翻的東西,而且還真能推翻!
還不是離經叛道的歪理邪說,而是聖人理論也認可的東西。
唉,我半生建立起來的理念原則,全被他給推翻了一遍又一遍啊。”
夫人看著自己的夫君,夫君雖然搖頭嘆息,但神色卻是有些欣喜,頓時知道自己的夫君所獲亦是極多。
果然,章惇嘆息道:“回過頭來看介甫公的新法,的確是,存在許多的……唉,謬誤的地方。”
夫人看著自己的夫君,覺得有些可憐,但又是十分欣喜,自己這個女婿,可真是厲害極了!
蘇允不知道章惇夫婦發生這麼一次有趣的對話,他正忙著呢。
馬上就是中秋了,亦是得準備準備。
蘇允帶著阿回,去市場大采購,買了兩大車的東西,一車送去章府,一車送去了蘇府,都是過節用得上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大魚大肉。
不用擔心吃不完,兩家家裡都是二三十號人,需要的東西可多著呢。
至於他自己,就不用那麼麻煩了,大約是不用在家裡吃飯的,與文煌華等人到時候去酒樓過中秋就行了,過完中秋,太學又要開始上課了。
辛酉年中秋。
因為秋闈剛過,還沒有發榜,所以附近州縣的來赴考的考生都還在,因此汴京城特別熱鬧。
文煌華本想去樊樓,但蘇允卻是不想去了,太鬧騰,去了醉仙樓,當然醉仙樓也是挺不錯了。
蘇允與文煌華等人度過了一個頗為美妙的中秋。
樊樓。
柳香蘭演出間歇,看了一下窗外。
月上中天,已經慢慢西斜,已經是中秋夜下半夜了。
今夜汴京會通宵達旦,但這個時候沒有來的人,大約是去了別處了。
柳香蘭問斜倚在椅子上的彪悍青年男子道:“他還是沒有來麼?”
青年男子斜睨了一下柳香蘭,道:“怎麼,你對他這般念念不忘,是心儀他麼?”
柳香蘭點點頭道:“這麼出色的男子,誰又不喜歡呢?”
青年男子聞言倒是有些驚奇,看向柳香蘭道:“我們心高氣傲,煙視媚行、無視天下多少青年才俊的柳香蘭,竟然也有心儀的男子?”
柳香蘭哼了一聲道:“若你是女子,你不喜歡麼?”
青年男子挑了挑眉頭,呵呵一笑,道:“那傢伙的確是厲害,才多長時間,嘿嘿,又成了什麼經義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