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很小心,每次抽身都很及時。
這種辦法並不是萬無一失的。
某天,帝霜無意間聽見了裴瀾鶴想瞞著她去做男性結扎手術。
她很生氣,鬧的很兇。
“其實你用不著這麼傷害自己的身體,做與不做都一樣,我壓根就生不了!”
“就算你給我再多,也是沒用。”
裴瀾鶴也是被她氣到了,發狠似的要了一次又一次,“不許這樣說自己。”
昏厥又清醒,又再次昏厥。
那次,他很兇。
帝霜足足在家休養了三天才去公司。
後來,她懷孕了。
得知帝霜懷孕後,他是很矛盾的。
潛意識裡是很恐懼的,恐懼到甚至有些排斥這個孩子的到來。
他的恐懼來的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母親林相禾生他時沒能活下來,父親裴青渡為此也並不喜歡他這個兒子。
但是帝霜很想要。
她生產的那天,裴瀾鶴幾乎流乾了所有眼淚。
從沒有過這樣害怕的時候。
他害怕失去。
第一次共情了自己的父親。
他從來就不怪裴青渡不喜歡自己。
“恭喜,母女平安。”
帝霜給他生了個女兒,小團子哭的很響,很健康。
…
當時裴瀾鶴有多麼排斥阿時,現在就有多麼喜愛。
帝霜的視線落在裴瀾鶴的手腕上,那圈貼著手腕的紅繩惹眼。
沒人知道,那紅繩遮掩的是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