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地毯被我的血給暈染髒了。
我伸手去擦,卻怎麼也擦不幹淨。
媽媽一把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
她雙目猩紅,似乎被我擦地板的動作給刺激到了。
她吼我,說我的身份高貴,不該做這些事。
媽媽說這些事都是下人乾的。
於是她讓傭人去敲響姐姐的房門。
樓上傳來一陣爭吵,最後姐姐被傭人硬拽了下來,她的臉上有清晰的巴掌印。
傭人的頭發也很凌亂。
我想姐姐一定是反抗了的。
那個女傭我知道,她是媽媽從黃家帶過來的。
最媽媽信任的人了。
也是媽媽的手和眼。
她的手用來折磨姐姐,眼用來監視我。
在這一點上,我和姐姐同病相憐。
媽媽讓姐姐去擦洗地毯。
姐姐沒動。
我看見了她眼中的倔強。
我哭著求情,眼淚和鮮血混在一起,嗆進我的喉管,我忍不住地幹嘔。
可是我的媽媽看不見我的難受。
她對著姐姐張牙舞爪的。
姐姐拿出藏在懷裡的水果刀。
她將刀口對準了媽媽,眼裡蓄滿了淚水。
這一幕正好被下班回來的爸爸看見。
他拿走了姐姐手裡的刀,語氣很兇。
媽媽撲進爸爸懷裡哭訴。
她說姐姐在家和她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