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別抓,忍一下。”
醫生給她檢查完,“就是過敏現象,患者還有些高燒,先去輸液室掛水,我再給她開點藥回去按時吃,養個幾天就行。”
秦迎夏將袖子放下來,她有點頭昏腦脹的,身上很癢,但是靳酌不讓她撓,還抓著她的手腕不放。
她盯著靳酌的大手,有點想哭。
和靳酌談戀愛這麼長時間,她都覺得自己被他給慣壞了。
秦迎夏感覺自己變得有些嬌氣。
明明靳酌是為了她考慮,她還要忍不住委屈。
靳酌看著護士給秦迎夏掛好吊瓶後,視線才回到秦迎夏身上,見她眼尾都冒淚光了,“怎麼了老婆?是不是疼了?”
秦迎夏搖頭。
“難受是不是?”靳酌將她抱進懷裡,掌心揉著她的發,“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在餐桌上沒注意到,讓你遭罪了…”
“不怪你啊酉酉…”秦迎夏吸了吸鼻子,嗓音帶著輕微的哭腔,“我就是很癢,想抓…”
“老婆,等下抓出疤痕了,你又要難過了…”他抽了幾張紙巾給她擦眼淚,“乖啊,忍忍好不好?”
靳酌溫聲哄著她,見她哭眼圈也跟著發紅,“小寶,讓你遭罪了老婆…”
秦迎夏不想讓他難過,用紙巾擦乾眼淚,重新靠在他懷裡,“我不癢了,也不想抓了,你別哭呀…”
到頭來,病人還哄上他了。
…
秦迎夏掛完點滴後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外面的雪停了。
靳酌背著她出了醫院,雪地靴踏在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秦迎夏被捂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眸在外面。
凌晨的街頭已經沒多少人了,她將圍巾拉下來了點,對著冷空氣撥出一口白氣。
白霧團子隨風消散。
“小寶,圍好圍巾。”靳酌偏頭看了看她。
秦迎夏重新將臉藏進圍巾裡,這是靳酌的圍巾,上面染了他的氣息,讓人舒適的草木清香,在這樣的大雪天裡格外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