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瀾鶴帶著播音社的人在主席臺念加油稿,都是各個學院送來的。
他的音色很好聽,磁性清潤,是那種在炎炎夏日裡冰塊撞擊玻璃杯發出的聲響那般清脆。
謝遲和江應淮都報了專案,只不過兩人的專案都安排在了第二天。
此時主席臺上裴瀾鶴念稿嗓子都念冒煙了,旁邊坐著的三人在吹著風扇吃西瓜。
他喝了口冰水緩了緩,忍無可忍道,“…狗兄弟一輩子。”
靳酌拿下蓋在臉上的紙質稿,打了個哈欠,“別說,聽著你的聲音睡覺是睡的香…”
裴瀾鶴︰“……”
“酌哥你是累了,昨晚又熬了個大夜吧?”江應淮遞了塊冰西瓜在他手裡。
“我和你們不同,我得趕緊忙完手頭的事,好陪女朋友啊…”靳酌的嗓音還帶著些剛睡醒後的啞。
江應淮眉心狠狠一跳,“你再秀一個試試呢?”
靳酌哂笑,見身邊的謝遲還默不作聲地盯著手機看,他在看剛剛相簿裡錄的開幕式影片。
開幕式中的一項就是啦啦隊齊舞熱場。
“還看呢?”靳酌懟了他下,打趣道,“你就是把手機盯出個洞來也沒用啊…”
謝遲堪堪回神,眼圈頓時紅了,“哥,你咋談的戀愛啊?教我談吧…”
虞枝枝都已經兩個星期沒理他了。
學生會開周會不來,發訊息也不回。
謝遲的辦公桌上還靜靜地躺著虞枝枝的退會申請書。
“我那天拖著不給她聘書,只是想讓她來找我說理而已啊…”
因為他知道,虞枝枝不願意見他的。
謝遲只能讓她來主動找他。
“誰知道,她居然理都不理我一下的…”
他說著說著,嗓音就帶著幾分哽咽了。
“不是,哥們你…”江應淮剛開口準備勸,秦迎夏就拎著一大袋冰激凌上來了。
靳酌趕緊起身去提她手裡的東西,“小寶你怎麼過來了,這麼熱的天,在宿舍吹吹空調多舒服…”
秦迎夏是沒報專案的,不用一直待在操場上受熱,她只負責班級的後勤工作,寫寫加油稿什麼的。
“我怕你們熱了,剛聽廣播裡念稿子的聲音都有點啞。”
十月底的溫度倒沒有暑期那麼高,但今年貌似是最熱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