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正在通電話,見到她回來了,先是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她也不著急,慢悠悠地環視著書房裡的陳設。
從前白苓在世的時候,一家三口很喜歡在書房裡看書作畫,留下不少溫馨快樂的記憶。
現在的書房早就變了模樣,傢俱都被換過,擺放的位置也和從前不同了。
秦迎夏在他的辦公椅上坐下,閑的無聊隨便翻弄著他放在桌上的檔案。
“迎迎回來了?”秦山打完了電話,見她在看檔案,笑著問她,“迎迎對商業上的事兒感興趣嗎?”
黃黎推門進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秦山正俯身笑著與秦迎夏說話,臉上盡是作為父親該有的慈愛。
而秦迎夏正百無聊賴地看著手裡的檔案合同。
今日的陽光正好,好巧不巧地落在秦迎夏身上,如夢似幻。
有那麼一瞬間,黃黎像是見到了活生生的白苓。
那個讓她嫉妒到發狂的女人。
她快步走過來,一把奪過秦迎夏手裡的檔案,心中警鈴大作,“你在看什麼?這些都是商業機密你知不知道!”
秦迎夏不知道原來黃黎下意識的舉動居然這麼好笑,從前她就是太過畏懼黃黎了。
失去母親讓秦迎夏一度覺得孤立無援。
黃黎成為了她青春期的陰影。
當秦迎夏不再懼怕她時,她的一舉一動落在眼裡都成了笑柄。
“那麼緊張做什麼?怕我向對家公司告密嗎?”秦迎夏要笑不笑地睨著她,“那也是我爸賠錢,關你什麼事?”
她知道黃黎真正害怕的是什麼,是怕她和秦煬爭家產。
黃黎像防賊一樣防著她,全力栽培小秦煬,恨不得將一天掰成兩天來給他用。
過了今天,小秦煬也才四歲。
在這麼大的壓力下,他怎麼可能還肯和黃黎親近?
難怪會有剛剛那一幕,黃黎試圖破壞她和小秦煬之間的姐弟關系。
黃黎氣不過,去扯秦山的衣袖,“秦山,你是得好好管教一下你女兒了!”
秦山不耐地擰眉,“今天是煬煬的生日,一家人別鬧的不愉快讓煬煬看見了傷心。”
提到秦煬,黃黎的臉色才有所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