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瀾說出“更想來看看你”這樣的話時,我的心情不免又是一陣震盪。
這意味著她很關心我,我心裡自然會高興,但那又怎樣呢?
看中了她,我一聲苦笑,然後盯著她那微微拱起的肚子,問道:“幾個月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臉幸福的笑容說道:“到今天剛好六個月。”
六個月,正是她回到倫敦的時間。
這證明他那個時候就已經和那個外國人好上了嗎?
我感到痛徹心扉,心裡一種萬箭穿心一般的難受。
再看她如此幸福的笑容,我猜她應該過得很幸福吧!
我也強顏笑了笑,下意識地摸了下鼻子,說道:“挺好,馬上做媽媽了。”
我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也不想太過悲傷,繼而又向她問道:“安東森的事情,你應該解決好了吧?”
“差不多了,現在我跟他已經明牌了。”
“好,真好。”
停了停,我又問道:“那你爸爸的案子呢?有結果了嗎?”
她努著嘴,搖了搖頭,說道:“只有一些零星的證據,並不能足以證明是安東森所為。”
“哦,不管怎麼說走到這一步你也盡力了。”
她笑著,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是的,當我知道自己有孩子之後,我更釋然了。”
我心裡又是一陣酸楚,再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時,安瀾來到沙發上坐下,對我說道:“你坐啊,別站著。”
我和她一起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不過我儘可能的離她遠了一些。
她終於向我問道:“你呢?這半年還好嗎?”
“託你的福,我現在好得很,你也看出來了吧。”
“嗯,我在倫敦也聽說過你們公司的成績了,你很棒。”
“你難得誇我一次,我心領了。”
“真心的,陳豐你真的變了,變得更從容了。”
我訕笑道:“你直接說我老了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