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辦公室裡,王藝將最近一個月的財務狀況都給我彙報清楚了。
她做的很仔細,一些容易被忽視的問題都被記錄下來。
可是越聽她彙報,我越覺得恍惚了。
因為我真的擔心她會離開,如果她真的離開了,我會損失的不僅是一員大將,而是一個知心的朋友。
我決定檢討自己,這一個月的時間,我無論如何也要留住她。
“你在聽沒有?”可能見我有些注意力不集中,她突然問道。
我猛然點頭,回道:“在聽呀,你繼續說。”
她找出一份報表,指著其中一欄繼續說道:“其它的都沒什麼問題,特別是一欄,物流公司那邊這個月的開銷挺大的,我問過張國華,他說是運輸部那邊申請的資金,具體用來做車輛的維保和油費等等。”
我仔細看著這一欄的資金情況,眉頭當即皺了起來,說道:“一個月,光是物流運輸部就花了將近五百萬?”
“對,這還不算物流公司那邊的員工工資,僅僅只是運輸部的車輛維保和油費。”
“怎麼會這麼多?”
“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張國華說當時這報價單是直接給你簽字的,沒有經過我的手,這要問你呀?”
我一下愣住了,想了想,硬是想不起我簽過這報價單。
王藝又埋怨道:“我估計你也想不起來了,這一個月你的心思都沒在工作上,成天喝酒打牌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說道:“對啊!我的心思都沒再工作上,我怎麼可能籤這報價單?”
“那要問你啊!我聽張國華說,這是你兄弟直接越級來找你的。”
聽王藝這麼一提醒,我忽然想起來了。
月中有一天李風是來找過我,還說他想整頓一下運輸部,我覺得是好事,就沒多想給他批了一筆款。
想起這些,我長長嘆了口氣,繼而說道:“我想起來,李風說來找我簽過字的,當時他說的是整頓運輸部。”
王藝苦笑一聲,說道:“所以這是你自己幹出來的,光運輸部一個月消費五百萬,我真不知道你是開銀行的還是家裡有礦?”
我頓時感覺煩躁,使勁撓了撓頭髮,在煩躁中點上了一支菸。
煩躁是因為我不相信李風會騙我,他可是我很好的朋友啊!
沉默中,王藝又對我說道:“如果你先徹底瞭解這件事情,我認為你應該找李風問問,否則的話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我重重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下來我會找他問清楚的。”
“也別下來了,現在就打電話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