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她甚至沒有和我睡在一起,一直跟我說對不起,說她想一個人安靜安靜。
無論我怎麼去安慰她似乎都沒用,我一直認為她是一個自我調節能力很強的人,也許一會兒就好了。
可是到了半夜她依舊沒有回我們的臥室,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她,便去到她一個人呆的臥室裡。
她沒有睡在床上,而是在床邊的地上坐著的,她披頭散髮,看上去很病態的樣子。
我一聲重嘆,走到她身前蹲了下來,開口說道:“你別這樣啊,這事兒過了就過了,真沒什麼的。”
她仰起臉,眼眶紅紅的注視著我,很傷心的說道:“陳豐,真的對不起,我的家人……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了,咱們倆好好過就行了,我根本不在乎你家裡人的。”
說著,我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裡,試圖給她一些溫暖。
她也緊緊抱著我,許久後才說道:“我們搬家吧。”
“哈?”
“你說,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住這裡的?”
我愣了一下,這個問題也把我難住了!
對啊!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住這裡的?
沉默中,王藝又說道:“他們現在已經知道我們住在這裡了,他們還會再來的。”
我嘆口氣說道:“來就來唄,但是我不會再同一個坑再摔跤了……信我,信我好嗎?”
王藝絕望地搖著頭,哽咽道:“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他們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害怕……”
她的聲音都在顫抖了,認識她這半年來,這是我第一次見她如此痛苦的時刻。
原來每個人的心裡真的都有一些不願提起的傷痛,哪怕那些平日裡看起來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人。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這麼安靜地將她摟在懷裡。
漸漸地,她靠在我的身上睡了過去。
我這才將她懶腰抱起,抱進了我們的臥室,輕輕地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那一刻,我下定決心,不管她家裡人怎麼苛刻,我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她面前,好好保護好她。
……
次日上班後,王藝的狀態似乎好轉了,她就是這麼一個人,心態調整得很快。
而我也心有餘悸,當天上午便聯絡了人將家裡的幾個監控攝像頭全都連線上了,一旦她家裡人再次找來,我隨時能有手機看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