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昌又重新換了個坐姿,轉而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你的公司來做抵押,根據你們公司現在市值,你要貸三個億是沒有問題的。”
我猜他就會這麼說,這也是我的底線,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這麼做的。
雖然這錢我一定能還上,可是作為一家企業的負責人,我不能隨便做出這樣的決定。
在我的猶疑中,張文昌又對我說道:“陳董,你要這麼多錢,就只有這一個辦法,我知道你很難抉擇,我也不勉強,你,可以好好想想。”
我點了點頭,再次沉默起來。
“行了,我等會兒還有點事,你如果想清楚了,隨時給我打電話,你有我電話吧?”
“有的。”
“那行,咱們下次見。”
我站起身來,和他握了握手。
送走張文昌後,我又坐回了椅子上,喝了口咖啡,認真思考了起來。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決策,無論如何我也得拿下通達物流和陳大江那邊的裝置和技術資料。
這筆錢也必須得花,可是錢呢?
抵押公司就能有這筆錢,可是抵押公司就意味著,如果還不上,就會被清算。
太難抉擇了,為什麼那麼缺錢?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我摸出手機一看,是陳大江打來的。
接通後,陳大江便對我說道:“豐哥,我這邊都瞭解清楚了,他們用拍賣的方式,底價我都找朋友問清楚了。”
“多少?”
“競拍底價是三千五百萬歐元。”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換算成人民幣差不多就是兩億六千萬,而且這還是底價。
我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一共有幾家公司參與拍賣?”
“加上我們一共四家。”
“行,什麼時候開始拍賣?”
“後天上午,也就是國內後天晚上。”
“好,你爭取在拍賣之前把對手公司的競標價搞清楚,隨時給我打電話。”
“嗯,不過陳董,資金這邊,咱們公司會不會有點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