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江一聲怒罵後掛掉了電話,其實陳大江說的這些事情我都知道,要不然我怎麼會上演一場假裝失憶來?
之所以我知道現在遇到的這些事情,所以我連家都不能回,我必須在浩洋資本出手之前先一步將主動權握在手中。
而我的主動權便是通達物流,一旦成功收購通達物流,那麼浩洋資本是不會那麼順利壟斷的。
我們現在還是太勢單力薄了,如果沒有其它業務的發展,那註定是會被大魚吃小魚的。
包括陳大江在電話裡憤憤不平的抱怨,我都能理解,公司也確實出現了嚴重的管理紕漏,這個事情在我還在位的時候就知道了。
安瀾也知道,財務上有一筆賬一直查不出來,雖然錢不多,但是這個性質非常惡劣。
還有高勝,高勝這個人是有本事的,他跟著我從成都遠豐集團到現在的雅蘭服飾,沒有能力我也不可能讓他來肩負起這個重擔。
可是陳大江說得對,高勝這個人始終缺乏一些膽量,在某些事情上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而陳大江又偏偏屬於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和我說的這些我都相信。
可是我沒辦法和他解釋清楚,在一陣沉默之後,我將電話撥給了安瀾。
這也是我假裝失憶後,第一次聯絡她。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安瀾帶著一絲詫異向我問道:“怎麼這個時候打來電話?”
安瀾這麼問不奇怪,因為之前我們就說好了,等我假裝失憶後,我可能不會常聯絡她。
我沉聲對她說道:“安瀾,有個情況需要你去處理一下,陳大江。”
“他怎麼了?”
“他好像有點情緒,我剛剛跟他通電話了,他在電話裡跟我抱怨了很多。”
“啊?”安瀾很吃驚的說,“平時看他在公司的狀態挺好的啊!就前幾天他還給大家夥兒發喜糖來著,說是要和童欣結婚了。”
我輕輕嘆了口氣說:“陳大江這個人我瞭解,他不會在你們面前表現出他的狀態的,這些話他只會跟我說。”
“他說什麼了?”
“還不就是公司最近遇到的這些事嘛,他跟我抱怨了,說高勝拿不定決策,我呢,又成天見不著人,他天天應酬喝得胃出血。”
安瀾嘆了一聲道:“他確實很辛苦,公司現在情況基本上是他一個人撐著的。”
“所以我才給你打這一個電話,我理解他,可是現在他應該也聽不進去我的話,你明天去找他一下,好好跟他聊一聊,實在不行……就告訴他我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