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漸漸散去後，河邊的路燈下就只剩下我和黃莉兩個人。
我全身都溼了，身體不斷的發抖，她不停地向我埋怨，說我不該那麼衝動。
我則苦笑，對她說道：“我不那麼衝動，那孩子現在就沒命了，你知道嗎？”
“沒命也不關你的事啊！而且，你沒看見孩子他媽是什麼態度嗎？就這態度，擱我是不會救的。”
我又一聲苦笑道：“孩子又沒錯，他能得到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你差點因此死了，你不知道多嚴重嗎？”
“我沒想那麼多。”
黃莉一聲重嘆，也不再說這些事，轉而對我說道：“你全身都溼透了，這麼冷的天會感冒的，我送你去醫院輸液吧。”
“不用，回去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就好了。”
“你確定？”
“嗯，我現在就想抽一支菸，可我的煙已經溼了，你能幫我去買一包嗎？”
黃莉二話沒說就去給我買來一盒煙，然後撕開薄膜，拿出她包裡的打火機又幫我點上。
“嘶……”
我用力吸了一口，這才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真實。
黃莉也點上煙在旁邊陪著我，她帶著一絲自我埋怨說道：“我挺沒用的，我當時看見你那種狀況很想跳下去救你，可是你知道嗎？我根本不會游泳……”
我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沒事，我又沒怪你。”
“我知道，我怪我自己，但凡我會游泳，當時那種情況我絕對毫不猶豫下去救你的。”
“我曉得。”
“所以回去之後你教我游泳吧，我一定要學會游泳。”
“好。”
我們抽完了一支菸後，才打了一輛計程車回了家。
我給自己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黃莉也把我脫下的那些衣服給洗了，包括內褲。
我看到後很是尷尬，我對她說道：“內褲你就別洗了嘛，多不好意思的。”
“有什麼不好意思地，我都沒覺得不好意思。”
“真別洗，這個我自己來就行了。”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她也不再和我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