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劫後餘生,我覺得算。
這會讓我更加珍惜現在擁有的美好時光,我突然覺得活著真好。
不過生活有多難,我們都應該努力而又堅強的活著,只有活著才是人生最大的意義。
吃飯的時候黃莉告訴我,她下午去了一趟那個攝影店,說他大門緊閉根本沒有裝修。
我稍稍意外了一下,對她說道:“可能還沒設計好裝修吧,這事兒急不得。”
“這都過去兩天了,當時他不是說第二天就開始動工嗎?”
“人家不得重新找人設計一下麼,急啥呀?”
“反正我覺得他肯定還是不想開了,我看那裡面很多東西都搬走了,連他的鄰居店家都說應該是要準備轉讓了。”
聽到黃莉這話,我嘆了口氣,算是有點失望吧。
黃莉也挺失望的,她說道:“虧你掏心掏肺的給她說了這麼好個模式了。”
我慘然一笑,說道:“可能他心裡也明白,我和他說的那個新模式是有風險的,與其承擔這樣的風險,去做一個自己已經失敗過的事情,還不如換個新專案從頭開始。”
黃莉卻不敢苟同道:“不是還有這麼一句話,叫做從什麼地方跌倒,再從什麼地方站起來嗎?……所以,在我看來,他還是選擇了逃避。”
“底層的勞動人民,他們心裡的勇氣,其實真的是少的可憐,他們的思想負擔都太重,如果在失敗一次,家庭怎麼辦?他不小了……”
稍稍停了停,我又說道:“你不瞭解底層勞動人民的辛酸苦辣,特別是到我這個年紀,別人都說三十而立,可他連女朋友都還沒有,請問怎麼立?”
黃莉聳了聳肩,撇著嘴說道:“也許吧!”
我沒有再說話了,給自己點了一支菸,心裡多少也有些失望。
我真的希望他能用我說的那個辦法,我也希望他能把店重新盤活,這樣我也對自己會很有自信的。
可是他並沒有那麼做,也許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沉默時,黃莉又對我說道:“還有個事兒,也是下午我遇到的,一個老大爺我覺得挺好玩的,我跟她玩了一下午。”
“哈!?你跟一老大爺玩一下午?!”我故作驚訝道。
黃莉隨即白了我一眼,說道:“別想多了,也不算多老,可能也就不到六十吧,他喜歡拉二胡,可是拉得很難聽,別人都討厭他不跟他一起玩,我在公園裡遇見的。”
“那你還跟他玩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