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真敢殺人啊!我只是被氣得有點上頭而已。
想來我只是把心裡的不甘全都發洩在梁靜身上了,誰讓她是這件事的主謀呢。
但說來說去,我也不能怎麼樣她。
暫且不說她對這件事到底知不知道,就算真的知道,那也只能證明我和安瀾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到達彼此信任的地步。
最終,我只是一聲無力的嘆息。
梁靜睜開了眼睛,見我不動手,她似乎輕鬆了一些,轉而又對我說道:“真的,陳豐,就這事兒不是我說你,我要是你,肯定去找那個姓林的了,而不是來這裡跟我一個女的一斑見識。”
“你給我閉嘴吧!”
“我閉不閉嘴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那你要我怎麼做?”
“我已經懶得找詞罵你了……你這種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希望你良心能安……祝你大紅大紫,萬壽無疆!”
一通亂罵後,我從她家離開了。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和她這種女人來往了,可去你媽的吧!
外面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夜,愈發的寒冷,恰似我的現在的心情。
我好像真的失去了人生中最最重要的一切,我無家可歸,像個流浪漢一樣流落在街頭。
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男人不該流淚,可是心被傷透了呢?
我已經聯絡不上安瀾了,她把我的微訊號刪了,電話也被她拉黑了,似乎徹底從我的世界裡消失了。
我好慘!
我一時半會兒無法自救……
可除了我之外,誰還能救我?
……
酒,一定是酒。
今天,我一定要讓自己喝個夠,喝到醉生夢死,喝到忘了一切傷痛。
我就是要擺脫肉體對自己的制約,讓靈魂自由得到昇華。
我不願意再膚淺的活著,或者,就索性墮落到一個新境界,然後把墮落變成一種充滿自由和快樂的常態!
我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夢,或者是被某個人杜撰出來的劇本。
那麼我的痛苦便是可逆的,只要杜撰的人一個神來之筆,我便可以在這個以我為中心的世界裡呼風喚雨。
可惜,都不是。
我的痛苦一分不少,而我這個人也依舊平凡。
在平凡中痛苦,在平凡中仰望著那個求而不得的女人。
這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