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但人還在昏迷狀態中。”其中一個醫生回道。
聽到這句話後,我當時心裡的那塊石頭就落了下去。
將槍也一樣,她幾乎虛脫了,往身邊的椅子上一坐,又哭又笑……
我長長吐出了一口氣,也靠在牆壁上閉上了眼睛,放鬆了自己的身體。
我覺得這就是一場噩夢,現在噩夢醒了,但我的意識還有一部分殘留在那個夢境裡,一陣後怕。
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梁靜真的出了意外,我得需要多強大的意志力,才能接受這個事實。
因為我甚至是安瀾害了她,我曾經的愛人,害了我現在的朋友。
我得需要多久才能消化,才能讓自己平息?
是的,不管我願不願意承認,梁靜都已經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了。
……
這一夜,我和江茜都沒有離開醫院半步,實在熬不住了,就躺在過道上的長椅上睡一會兒。
因為梁靜還在重症監護室裡的,我們也只能在門外守著。
快要早晨的時候,我被凍醒了。
起身看了看,睡在另一張長椅上的江茜也已經縮成了一團,身子正在瑟瑟發抖。
我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她的身上後便出去買了兩份早餐,隨便抽了兩支菸。
回來時江茜已經醒了,她整個人很沒有精神狀態,向我問道:“你去哪兒了?”
我提了提手中的早餐說道:“買早餐去了,昨晚凍壞了吧?”
“還好,就早上的時候有點冷,你還把你的外套給我了,你不冷嗎?”
我將早餐拿過去,分了一半給江茜後說道:“我也是早上起來給你的,趕緊吃點熱火的東西暖暖身體吧。”
江茜拿起一個包子就吃了起來,邊吃邊向我問道:“你說,梁靜姐真的不會有事嗎?”
“醫生不都已經說了脫離生命危險了嗎?別擔心了。”
江茜卻心事重重的說道:“可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特別不好的夢。”
“做什麼夢了?”
“我夢見我和梁靜姐在一片湖邊,她失足掉進湖裡了,可我也不會游泳,我想救她,可是又特別無力……我就向四周大聲呼救,可是並沒有人答應,最後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梁靜姐消失在那片湖水中。”
聽完後,我愣了愣,又笑著說道:“夢都是相反的,這證明梁靜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