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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幸根本沒有時間思考,跟著跳了海。
可是夜海救人談何容易,漆黑中什麼也看不清。
之前死了那麼多次都沒成功,難不成這次能成?
多少有些荒謬了。
還好高幸水性極佳,在觸碰到衣料的瞬間,她立馬順著方向遊過去。
本以為溫讓心存死志不會配合,沒想到他也在朝著她的方向遊,只是有些脫力。
她廢了好大勁才帶著溫讓回到岸邊,水都不知道嗆了多少口,兩人趴在沙灘上猛咳了一陣兒。
緩過來後,見溫讓已經清醒,高幸鬆了口氣,渾身癱軟地躺在沙灘上。
經歷生死一遭,她才反應過來溫讓包裡那個一掃而過的白色瓶子是什麼了,是她抑鬱期時吃的藥。
可是溫讓,我生病了。
那很巧啊,其實我也有病。
他早就跟她坦白過了,是她不願相信。
“溫讓,原來你真有病。”
男人嗓音沙啞,“信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現在腦子很亂。
任何人患上心理疾病她都不奇怪,但為何偏偏是溫讓?
“咳咳。”
“難受嗎?”高幸半撐起身子看他,“要不要去醫院?”
“沒有意義。”溫讓突然說道。
“我明白。”她說。
這世上很多事情都沒意義。
她太明白了。
可是……
怎麼也不能是溫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