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片刻,諸葛邪忍不住笑道:“你也別故弄玄虛了,我之所以沒有掩蓋靈力,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裡。”
諸葛邪沒有掩蓋靈力,這倒不假,但他並非有意如此,而是由於走路不便,腰間再綁上縛仙索更加麻煩。
因此,他只是把縛仙索帶在身上,捲成一捆。
也因如此,水虺才能發現他的存在,才會放過瞎眼王老極。
水虺不會說人話,便沒有回應諸葛邪,只是搖頭晃腦,謹慎地盯著他。
“你打不過我,不要做無謂的掙扎。”諸葛邪語氣威嚴地說,“我今晚不想殺生,你不要自找沒趣。”
諸葛邪當真不想殺生麼,那倒不是,他可沒有這樣的慈悲心腸。要是以往,這條水虺敢這樣目中無人地盯著他看,還看這麼久,他早就發飆了。
可是眼下,他有苦難言。
只因昨晚淫念上頭,他找白菡芝歡愛,白菡芝身子嬌小,他難以得逞。不料卻因為一句戲言,讓白菡芝強行為之,將他的大寶貝全都納入己身。
那般硬闖,大寶貝豈能吃得消,他疼全身發顫。疼也沒辦,已被慾望衝昏頭腦,他豈會半途而廢。
待欲.火洩盡,白菡芝的身子一塌糊塗,他的大寶貝也被夾擠得彷彿斷裂,稍動就痛,走路都難,直到現在還沒恢復元氣。
所以他不想大動干戈,省得醜態百出。
水虺似乎在猶豫不決,口吐蛇信,來回試探,試圖火中取栗。
“既然不知好歹,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諸葛邪惡狠狠地說,說著他便運氣靈力,手中捏起《翻雲覆雨訣》。
被諸葛邪若有其事的一番恐嚇,水虺無法再裝腔作勢,當即服軟,扭動身軀,匍匐在地。
法訣都已要出手,它再遲疑,只怕不死也成重傷。
諸葛邪冷冷地看著水虺,見它嘴裡連連吐出蛇信,便言道:“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你的那些蛇語誰聽得懂!”
水虺好像變得有些著急,蛇信越吐越快。
諸葛邪不耐煩地說:“想說什麼,趕緊成精了再說。以你的道行,即便吃下地靈寒菇,也沒法化蛟,別再痴心妄想了,老實成精化妖。”
水虺瞧著諸葛邪,再三遲疑,終於下定決心,將積蓄的苦修化作成精的修為。
微光一閃,水虺龐大的身軀竟然瞬間變成一條不足一丈的小蛇,已是成精,能說人話。
“大俠饒命!”成精後,水虺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求饒。
諸葛邪站在原地,身子不動,腳步不挪,冷哼一聲,言道:“先前我讓你趕緊滾,你卻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逼我出手。現在才知道求饒,哼,那得看我的心情如何了。”
“大俠有所不知,小妖並非有意冒犯,實在是……實在是小妖有難言之隱。”水虺低聲下氣地說。
“有什麼難言之隱?”諸葛邪不為所動,“你有難言之隱,難道我沒有嗎?我的難言之隱跟誰說去,還不是得憋著!”
水虺急忙解釋:“小妖的難言之隱關係重大……”
“行了行了!”諸葛邪打斷水虺的話,“你的難言之隱關係重大,難道我的就關係很小嗎?嘶……聽你的聲音,你好像是條公蛇……莫非你的難言之隱跟我的難言之隱一樣?”
“啊?”水虺一愣,有些糊塗,“小妖確實乃男子之身,但小妖卻不知大俠此話何意。大俠的難言之隱是什麼,不妨告知。”
諸葛邪翻了翻白眼:“我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