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陣冷嗖嗖的夜風吹過時,胡彪渾身明顯的哆嗦了那麼一下。
此刻,他人正身處在一個滿是雜草和野樹的小樹林中,頭頂一輪清冷的月光照耀之下,四周的溫度頂天了也就在10度左右。
更關鍵的問題在於,現在胡彪的全身上下只穿著一條有著小褲頭,腳上穿著一雙人字拖鞋。
此外這貨身上就沒有半點其他的衣物,連雙襪子都沒有。
於是,在忽然颳起的一陣寒冷夜風下,這貨全身的雞皮疙瘩都不受控制的都豎起來了。
如同一個狂風暴雨中的鵪鶉一樣,胡彪在全身哆嗦的同時,他也開始努力轉動著自己的腦殼,試圖搞清楚這麼一點:
作孽啊!
為什麼在一兩分鐘之前的時候,他還記得自己人在茂城二環路的廉價出租房中;躺在了那一張自己從舊貨店花了120塊,所買回來的寒酸單人床上。
並且是關緊了門窗、放下了窗簾、關掉了電燈。
甚至在粵省6月份的炎熱天氣裡,居然是連電風扇也都關了;就這麼直挺挺的在床上躺著,咬牙承受著身體上巨大的不適。
結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腦殼上的高溫,讓胡彪產生了幻覺?
總之,當他的眼前一花之後,就發現自己來到了這麼一個陌生的所在。
一塊大概有著一個足球場大小,滿地都是雜草和野樹的小樹林;在緊挨著小樹林的一側還有著一個小土丘,土丘也就是十來米高的樣子,一眼看過去上面全是人頭高的野草。
沒有遲疑,右手的指尖捏住了大腿上的一塊皮肉後,胡彪就是用力扭了一把。
很快在大腿內側傳來的一陣劇痛,清楚的告訴他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沒錯!他就是神奇的被傳送到了這裡;而在整個神奇傳送的過程中,似乎就沒有發生什麼過於不同的地方。
突兀的場景轉換,是那樣的讓人措不及防。
如果期間一定要說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估計是自己當時在迷迷糊糊間拿起了手機,打算看下時間的時候,隨意點中了手機螢幕上某個彈出來的對話彈窗。
因為當時腦殼迷糊的厲害,胡彪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彈窗上的具體內容。
再然後,自己好像就來到了這裡……
許是被傳送到這裡之前的一段時間裡,胡彪已經熬過了發病時的各種身體併發症,此刻正處於一段短期的平靜期。
又或者是此地清冷的溫度,讓他的全身、特別是腦殼上的高溫降低了下來。
總之,當胡彪開始轉動了腦殼之後,發現腦殼中居然是難得的清明。
在他的觀察下,發現這是一個位置非常偏僻小樹林,四周根本看不到半點燈光,也沒有任何的車輛和行人經過的聲音傳來。
唯有陣陣的蛐蛐聲,以及眾多不知名的蟲鳴聲,大合唱一般在耳邊響起。
再加上了眼前的位置上,那些星星點點的螢火蟲在不斷飛舞,讓這裡的環境顯得靜逸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