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毫無睏意,可是為了節省體力,許凡和陸雅在溪流邊閒聊一會兒後,還是回到各自的藤網上躺下了。
他們所在的這片山谷,除了蟲子還是蟲子,根本見不到體肥肉多的野生小動物,幾天來,沒有一個人是吃飽的。
這對他們這些出生在繁華城市中,吃喝從來不愁的年輕男女們,可是一種很糟糕得體驗。
可是為了對自己的理想買單,他們又不得不咬牙堅持。畢竟都是年輕人,成群相處,相互攀比的心思已大過於捱餓的本能,他們不好在艱難的環境中認慫,只得咬牙堅持。
餓著就餓著唄,反正大家都一樣。
摩登森林的夜似乎格外的長,後半夜,天色灰濛濛的,躺在一豎排躺在藤網上的年輕學員們,除了兩個女孩子是心煩意亂醒過來的,其他男生們,都是被餓醒的。
“許凡,睡著了嗎?”在幾個姑娘上方的藤網上,奎因忍不住輕輕喊了一聲。
“剛醒來,怎麼了學長?”假寐的許凡睜開眼睛,腦袋枕在手臂上,回了一句。
“你說我們是不是得考慮一下換個地方?畢竟總吃蟲子也不是一回事啊。”奎因得語氣很是難過。
除了第一天實在餓的不行,對那雪白的毒蟲肉沒有抵抗力,吃的滿是新奇之外。這兩天,他看見那些外表猙獰的毒蟲,就只剩下乾嘔了。
在奎因上方的張景等男生也靜靜豎耳傾聽著,家境極好的他們,什麼時候拿過噁心的蟲子當過食物?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的好嗎!
要不是當初腦子一熱,誰特麼的會樂意參與這選拔訓練,還得聽一個他們看不上眼的傢伙指揮。
不過,雖然心底不服,他們卻不可否認,這個叫許凡的傢伙,懂得確實很多。不然,他們這些在家中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年輕人,恐怕一天都堅持不下去,就按手腕上的求救訊號了。
此時,既然有人提出他們剩下的二十多天,該怎麼度過這個問題,他們也很想知道,似乎對林子很熟的名義組長的看法。
要不是他們對這塊兒原始森林很抓瞎,又找不到主心骨,他們這個隊伍恐怕早就散了。
誰樂意在這塊兒充滿毒障毒蟲的森林裡待著。
“天亮再說吧。”對此早有計較的許凡應承一句,聽著上方藤網上眾人小聲的竊竊私語聲,旋即道:“天亮我們商量一下,出了這個山谷,向森林的另一邊向陽的山谷去,那裡陽光相對充足一些,毒障聚集不起來,應當有小動物和各種野果。”
他不由得加大了嗓音,向眾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儘管他對食物不挑剔,可是這幾天總是抓蟲子吃,他也想迫不及待換換口味。
附近的環境,他們這幾天已經打探的差不多了,這是一片半背陰的山谷,森林中由於潮溼,所以格外適合毒蟲們的生存,另一邊朝陽,森林中相對光線充足一些,應當會有一些小動物什麼的。
雖然聯邦律法中明文規定,在人類生存範圍,森林的邊緣遇到沒見過的任何動物,不許擅自捕殺,否則會面臨罰款和牢獄之災。
不過,在生命受到威脅之時,什麼規定都是個屁!
他們必須信奉‘萬物生靈,適者生存’這道萬古流傳的生存理論了。
奎因早已經餓的沒勁兒了,得到肯定答覆後,便不再多言,躺在藤網上閉上雙眼。
半天睡不著後,索性掙開眼睛,聽著下方藤網上兩個女孩的悄悄話,一面扭頭看向森林深處的漆黑,眼巴巴等著天亮。
不知道是不是他得錯覺,他總是覺得森林深處有什麼東西窺視著他一般。
從第一天被投放到這裡開始,每次夜晚降臨,睡覺之前他都會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中窺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