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辛?混賬!你竟然敢背叛我秦家!你忘了你父親與我秦家的合作了麼?”秦嵐憤恨地看著那個出手阻攔自己動手的人,好看的雙眼中陡然充斥著一股極致的怒火,她用力握緊了手中的利劍,揮手間便將古辛阻攔的摺扇挑開,憤恨地朝著古辛劈去。
“你也說了,那是我父親與你秦家的交易,與我古辛何干?”面對秦嵐充滿怒氣殺意凜然的一劍,古辛圓潤的身子卻顯得異常靈活,騰轉挪移之間就輕易閃過了秦嵐的連續攻擊。
他看著胸膛上下起伏波瀾壯闊的秦嵐,還準備吐槽幾句的時候,蘇晨的疑問聲就響了起來,只見古辛整個人瞬間變了一副模樣,那擺開的摺扇唰的一下合併,輕輕擺動之間,輕而易舉就將秦嵐刺來的利劍撇開。
而後,古辛那圓潤異常的身子就小跑了過來,帶著一副請君指點的神情看著蘇晨,原地停住,很是臭屁地將摺扇嘩的一聲撐開,另外一隻小短手很是艱難地負在身後,緊接著抬頭挺胸,眼睛閉上,小手微微擺動,手中的摺扇順著微風輕輕擺動起來。
“怎麼樣,蘇少爺,就我這副英姿,迷倒萬千少女不過分吧?”
不過分,當真一點都不過分,真的,古辛,辛哥!要我說啊,整個青林城,除我以外,誰家小輩能擁有你一半英姿,那當真就是祖墳冒青煙,哎,著了!才能有的福分啊!
蘇晨閉著眼睛違著心地讚美著古辛。
嗯?為什麼要閉著眼睛?
實在是一個已經胖成球的胖子在你面前非要擺出一副世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架勢,真的看不下去,看不下去啊!
說完這些話後,蘇晨這才小心翼翼地看著頭頂漆黑一片只剩月亮的天空開始暗暗祈禱,也不知道這麼昧著良心說鬼話,半夜會不會遭雷劈啊!
“蘇少爺這話深得我心啊,不愧是我古某人認定的絕佳摯友,我跟你說啊,我古某人...”對於蘇晨讚美的話,古辛顯得極為受用,一張肥肥的小臉蛋樂不可支,幾乎都要笑沒了眼睛。
“好了,打住,你古某人的事情先放一邊,現在輪到我蘇某人額的事了,我問你,我不是讓你護著我哥嗎?你來這幹嘛?”看著古辛仍意猶未盡的模樣,蘇晨急忙打住,他實在有些受不了古辛這種沒來由的自信且臭屁的模樣,強行打斷他的施法,再不制止這傢伙,這傢伙的豬尾巴,估計要翹到天上去了。
直到話題終於重回正軌,古辛這才從那副自戀的幻想中掙脫了出來,那機靈的小眼睛咕嚕轉了幾圈後小心地瞥了一眼蘇晨,有些小心翼翼的說著:“蘇少爺,你哥...他,這事真不怪我,是你哥強烈要求我過來幫忙的,我勸了,可我真的勸不住...”
話說到一半,古辛有些慫地縮起了他本就沒有的脖子,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下半句。
“我哥怎麼你了,你倒是說啊!”看著古辛的樣子,蘇晨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內心中的不安再次湧動。
“呵呵,我來告訴你吧蘇晨,你哥哥蘇眠,這次估計是回不去蘇家了,不過嘛...”不等古辛再次開口,秦嵐手持著利劍朝前踏出一步,精緻的臉蛋上泛出一絲冷笑:“如果你現在乖乖束手就擒,我倒是可以考慮留你哥哥一條狗命。”
秦嵐看著蘇晨,好看的眸子中不斷閃爍著異樣的光輝,古辛的叛變是她從未設想過的,她想過無數的可能性,但從未將古辛,不,或者說古家,考慮其中,有著那樣東西被秦家捏在手中,古家根本不存在叛變的可能,可如今的現實卻是,明明最不該叛變的傢伙叛變了,這樣讓她的計劃如同被腰斬了一般。
好在,好在她還留有後手,只要蘇眠被她握在手中,那所有的局面就還在她的掌握之中!
蘇晨,就是囊中之物!
蘇晨不信秦嵐,秦嵐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古辛,他希望從古辛的口中得到足夠的解釋,哪怕只有一點點。
“本來我是在暗處守著蘇眠的,但從你走後,他的傷勢好得很快,很快就站了起來,但後面林昀來了,你說過你們蘇家與林家有著口頭合作,而且林昀還救過蘇眠,所以我也就沒在意,我的目光就一直放在你這邊,但沒想到沒過多久,他們兩人就打了起來,我剛想去幫忙,蘇眠就說他這邊一個可以,讓我來幫你,所以...”古辛低下了頭,畢竟是蘇晨和他有言在先,他的首要任務就是保護好蘇眠,如今蘇眠可能再度陷入險境,他的責任最大。
蘇晨眨了眨眼睛,並沒有責備古辛,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沒必要在此刻追責,他輕輕的拍了拍古辛的肩膀,雖然和蘇眠接觸的不算多,但從理性判斷,既然蘇眠願意讓古辛過來幫自己,那麼就說明他自己那邊能抗住。
只是,林昀?
蘇晨想不明白,既然他與秦家合作了,又為何之前要冒險從秦風的手中將蘇眠救下來?
無數新的猜測令蘇晨幾乎就要推翻自己的所有猜想,他冷冷的看著秦家兄妹,內心深處陡然掠過一抹堅定,一聲劍鳴聲剎那間響起,一道凌冽的劍芒揮出,蘇晨的身影也在此刻陡然從原地消失,一抹殘影,在微風拂過後,慢慢消散。
無論猜測如何,無論蘇眠是否有著足夠的自信,那種重傷瀕死的情況,絕對不能再發生!
“攔住他!”劍芒閃過,秦嵐的雙眸微凝,看著那隨風飄散的殘影,一聲厲喝從其口中尖嘯而出。
無論花費什麼代價都得攔住蘇晨,要給林昀足夠的時間,只要林昀得手,那麼蘇晨,就只能投鼠忌器,任他們擺佈。
一聲令下,身後的秦風渾身血色元氣再次激盪而出,圓滾滾的身軀猛然向前一陣踏步,身形猶如一陣血風閃過,一把抓住墜落在地面上的長刀,一股股肉眼可見的血色波動蔓延開來,盡數凝聚在長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