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知道戰擎之所以這麼做肯定是自有他的用意,所以一直當做無所謂的沒問,沒想到現在這個她一直期待的八卦竟然自動落到了她頭上,許香錦只覺得可惜自己為什麼不準備鮮瓜子花生的,現在的模樣實在是不像是一個合格的看戲的。
幸好眼下霜兒根本沒那個心思去注意許香錦的表情,否則非得一口老血噴出來,直接氣的半死的倒在地上。
她難堪的實在是不想說,可是在戰擎眼神的逼迫下,她又不得不說,在僵持之下,連自己的嘴唇咬破了都沒有發現。
“每日…每日到了養心殿,陛下便讓臣妾跪在外間,不許靠近,跪一整夜,等到白日上朝的時候,才允許臣妾站起來回去…”
許香錦忍不住佩服的看向戰擎,這貨簡直是比女人還要狠,一方面利用霜兒把後宮那些女人如狼似虎的妒恨的眼神吸引了過去,另一方面卻讓霜兒跪著受懲罰,這對霜兒來說可是身心雙重打擊。
“嘖嘖嘖,這種事情說出來確實挺丟人,可是不說出來又得默默地忍受著每日的痛苦,看不出來霜兒你還挺能堅持的嘛。”
許香錦這毫不避著的嘲諷的話讓霜兒忍不住的態度惡狠狠的朝許香錦這看了一眼,戰擎立刻往前踏了一步擋在許香錦面前,警告似的看著霜兒。
“霜兒,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所以你沒必要現在又覺得不甘心,更何況如若朕不這麼故意待你,昨天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誰給弄死了,到時候誰來還我的錦兒一個清白。”
霜兒自被盤問開始,雖然眼睛一直都紅紅的,但是卻死死的硬撐著沒有哭,可是當戰擎最後一句話出來的時候,她眼淚兀的落了下來。
她本來一直抱著最後一絲絲的希望,哪怕戰擎不愛她,但是也能顧慮著這麼多年他們的情分,所以才會願意護著她,可沒想到原來他之所以願意留著她的命,竟然覺得是因為許香錦,她現在最後一次僅存的希望,也沒了…
霜兒這個人像是突然被抽離了靈魂一般,所有的力氣頓時散去,從剛剛的跪著,變成一灘爛泥似的半趴半坐在地上,眼神也變得空洞了起來。
“霜兒,朕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趕快交代清楚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剛開始的時候霜兒還會失望的搖了搖頭,可是一會兒,就像是隻會機械似的輕輕的晃一下腦袋。
“沒有人指使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
盤問了這麼久,到現在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戰擎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桌邊吃得正歡的許香錦,覺得她現在怎麼都看不出一個審問的樣,便想著會不會是許香錦在這,所以才讓霜兒有所顧慮,畢竟誰都不願意跟情敵說實話。
“錦兒,不然你先出去一會兒,要不先到御書房等等我,那裡放著不少我讓人蒐集來的畫本子,什麼才子佳人,書生小姐的,應有盡有,你先去看一會。”
雖然現成的瓜不吃有些可惜,可是眼下這麼耗著確實有些無聊,想想還是話本子有趣一些,正好這桌上的零嘴已經讓她吃的差不多了,確實該是時候挪一個地方了。
許香錦離開以後,戰擎坐到了她之前坐的地方,看到桌子上亂七八糟的皮屑果核,不經意間彎了下嘴角,突然想盡快把事情解決,趕快去見她。
“霜兒,現在這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你可以說了吧,背後指使你的到底是什麼人?”
………
許香錦本來以為戰擎又要忙活好久,可是知道她剛剛看到畫本子中的小姐書生正打算親親抱抱舉高高,戰擎就進來了,讓他有些可惜的合上了話本子。
“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問的如何了?霜兒招了嗎?”
戰擎把許香錦放在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又坐到了許香錦身邊,握著她的手包在自己手裡捏了捏,然後搖了搖頭。
“她嘴硬的緊,怎麼都不願意承認有人指使她,不過想必你也看得出來,以她的能力怎麼可能做到這些?只有可能她背後的人比她的職位高,讓她不敢承認,而我也不可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把後宮的妃子一個個的召來審問,畢竟…”
“確實啊,這麼做的話後宮會大亂的吧…”
許香錦接下他有些為難的話。
“是啊,畢竟我現在不僅僅是這後宮的君主,還是這天下人的君主,不能為了這後宮之事鬧得滿城風雨,這件事目前,只能先到霜兒為止,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