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香錦都有些不明白我到底從哪裡找這麼多她根本就不認識的人,而且還能誣陷的這麼理直氣壯。
她是這樣,不缺吃不缺喝,根本就不會在乎那些東西,更沒有在乎來給她送吃的人,跪在地上的這個太監無論她怎麼回想,還是想不起來是否見過他。
“奴才知道這麼做不對,可是奴才根本就違背不了主子的命令,而且憐貴妃用奴才的性命做威脅,還讓奴才在給長春宮送東西的時候,偷偷的在宣嬪娘娘的碳火里加了硃砂,而且不止我一個人,還有個劉公公是內務府的,憐貴妃娘娘從他那裡要了不少硃砂。”
許香錦簡直要被氣笑了,這些人要是放在現代絕對是一個厲害的影帝,真的是瞎話一套一套的說啊,說的時候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正當許香錦想著該如何為自己開脫,戰擎似乎是明白她的心思,快她一步開口。
“憐貴妃不是這樣的人,她不可能會去傷害一個有身孕的人,更不可能會去傷害一個孩子,這件事恐怕另有隱情。”
這皇上只要一向著許香錦,苑皇后就整個人跟炮仗似的, 非要扔出個響來,不想讓任何人安心。
“臣妾也覺得憐貴妃不是這樣的人,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們都不是憐貴妃肚子裡的蛔蟲,自然是不清楚他有多少彎繞心思,說不定在宣嬪剛有喜的時候,憐貴妃就已經開始謀劃,所以才做出一直躲在永安宮的假象。”
許香錦簡直要被這個胡說八道的皇后氣得牙癢癢,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身份不身份的問題,直接反駁了回去。
“如果我真的想要害宣嬪,就不會等那麼久,更不會讓她有機會和陛下發生關係,繞了那麼一大圈的去害人,那不是我就是為了給皇后留下揭穿我的證據嗎?”
許香錦說話不客氣,皇后自然說的更是難聽。
“誰不知道富貴險中求,憐貴妃的狠毒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看的出來的。”
“那皇后娘娘可真的不是一般人,看誰都覺得惡毒,難不成是皇后娘娘張了一雙惡毒的眼睛,還是骨子裡早就已經與旁人不同了,所以才會這般的謀劃!”
兩個人恨不得當著眾人的面吵起來,戰擎被吵的有些頭疼,出聲打斷了她們,
“這些人畢竟還不是永安宮的人,更何況也不能相信他們的一面之詞,這幾個人的證詞做不得數的!”
苑皇后就猜到皇上會如此偏袒許香錦,她早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給柳兒示意了一下,很快柳兒便把霜兒給帶了進來。
“陛下!娘娘!”霜兒一進大殿,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惡狠狠的指著許香錦,“奴婢伺候了憐貴妃那麼久,早就已經對她瞭解至深,憐貴妃嫉妒成性,見陛下和太后娘娘對宣嬪娘娘的第一個孩子如此的重視,生怕到時候小皇子會奪走憐貴妃的寵愛,所以才會痛下殺手,指使人去害小皇子!”
她說著朝高公公那邊看了一眼,誰知道高公公突然站起來,在眾人猝不及防的時候,猛地撞在了大殿的柱子上,當即頭破血流,他人也軟軟的倒在了地上,沒有了氣息。
在座的各位妃子被嚇得全都尖叫起來,可是卻沒人敢動,太后嫌惡的讓人把屍體和大殿上的汙漬處理掉。
許香錦一時之間無法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她怎麼都沒想到這人為了誣陷她竟然用如此激烈的手段,而且,似乎,她剛剛看到,明明是霜兒朝他示意了一下,他才會如此瘋了的自盡。
她緊緊的盯著大殿上的霜兒,覺得喉嚨裡有點疼,卡得她說不出話來,鼻子酸酸的,想哭卻哭不出來,為什麼,她想不明白,自己那麼信任霜兒,她去聯和別人在這裡背叛她,這一刻,她覺得心裡五味雜瓶,無助,憤怒,震驚,甚至是心如死灰,連解釋的心思都沒有了。
“陛下,太后娘娘,既然這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陛下也說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請陛下不要偏袒任何人,給大家一個公道,也給宣嬪一個交代,按禮法處理憐貴妃吧!”
苑皇后看許香錦有些呆滯,趕緊趁熱打鐵向皇上和太后請命,希望能夠趕緊懲罰許香錦。
“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傷害任何人,我只是想老老實實的待著,真的,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許香錦這一刻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只是一味地看著戰擎,聲音裡滿滿的都是委屈和倔強,讓戰擎無比的心疼。
“我相信你,任何人都有可能,也絕對不可能是你。”
在太后看來這件事已經算是板上釘釘,沒想到當著眾人的面,皇上竟然還會說這種話,當即就不滿了。
“難不成皇帝是不打算處理憐貴妃了,你這是打算包庇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