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審問許香錦,珍妃這一次好的特別的快,這才剛能下床自由走路,第一件事兒就是去找了太后,懇求她為自己的孩子做主,太后乾脆也不換地方,直接把自己的坤寧宮當成朝堂,把戰擎請客過來,然後又讓人去帶許香錦。
當戰擎剛一到坤寧宮大堂的時候,本來坐在位置上哭哭啼啼的珍妃,突然跪了下來,聲嘶力竭的要他為她做主。
戰擎這幾天總想進永安宮,可是太后似乎早就猜到了他會這麼做,所以特意讓她最信任的嬤嬤帶著她的口諭守在門口,讓戰擎這麼多天沒能見到許香錦一面,正煩躁著,珍妃這麼做,非但沒有得到他的同情,反而讓他下意識的特別的厭惡,直接躲開了她的跪拜,坐到了太后身邊。
“今天不就是要審問憐妃了嗎,珍妃還想要怎麼樣,直接殺了她嗎!”
珍妃哭泣的聲音戛然而止,連忙求救般的看向了太后。
太后知道現在不能逼的皇上太緊,否則的話物極必反,到時候誰是倒黴的那個還不一定呢。
“珍妃的身子才剛剛好,還是趕緊坐下來吧,不要哭壞了身子,不如你給哀家講一講自己被下毒的經過吧。”
畢竟證據已經確鑿,戰擎就算是不願意聽也得聽著,事實經過都給他講出來,省的等一會他又想徇私枉法。
“陛下太后應該也知道,之前憐妃娘娘幫過臣妾,後來臣妾又救過她,所以我們兩個一直交好,後來靈妃自盡的時候,臣妾還以為太害怕去找她,沒想到這時候的憐妃卻一反常態,竟然覺得與其像靈妃那般慘死,還不如運用毒藥為自己在這後宮開闢出一條路來。”
珍妃裝作心有餘悸的樣子看了眼皇上,又低頭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這才繼續。
“我哪曾想,她這手段第一個用上的人竟然是我,只是可憐了我的孩子,竟然成為了她在這後宮中立足的犧牲品,他還沒來得及看到這個世界,還沒來得及叫我一聲母親,怎麼能…”
說著珍妃又開始嗚咽起來。
太后對於珍妃說的話深信不疑,本來她就討厭許香錦,現在能抓到這麼一條把柄,自然是可勁的放大。
“你看你一心一意護著的到底是什麼人,我本來真的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想動她的,可是她哪,真的是讓我太失望了,如果你當初不那麼竭力的護著她,說不定過不上多久我就抱上黃孫了!”
戰擎很想說如果不是許香錦,或許根本就沒有孩子這一說,她太后老人家仍舊是抱不上孩子,只不過這事解釋不清楚,他只能無言以對。
這幾天他連覺都沒有睡的一直在想可以救許香錦的辦法,可是想來想去,現在卻連一個為她辯解的話都想不出來。
“珍妃你身體還沒有好,先會常欣宮吧,後續的事情我自然會派人告訴你。”
珍妃雖然很想在這裡看到許香錦的下場,可是有些事情過猶不及,她也得適可而止,只能有些遺憾地退了出去。
只是走到坤寧宮的大門口的時候,她故意在那邊站了一會兒,一直等到了許香錦的到來,得意的走到了她面前。
“憐妃,我真的不想傷害你的,可是誰讓你害了我的孩子呢,我必須要找一個人去陪他呀,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珍妃說話的語氣可憐巴巴的,可是聽在許香錦的耳朵裡卻特別的噁心。
“人在做天在看,報應遲早都回來臨,你連自己的孩子都敢殺,也不怕他半夜去掐你的脖子,想想靈妃,想想廢皇后,你覺得你能得意多久,只希望到時候你要死的比他們還要慘才是。”
“那也等你有那個命,等到那時候才行啊,現在陛下擔心我的身體不好,所以讓我回宮休息,真是可惜了,我不能親眼看著你的下場了,只能回去等著好訊息了。”
現在珍妃正是得意洋洋的時候,才不會在乎許香錦說了什麼,一直看著許香錦步入大殿,這才得意的離開。
因為現在是犯人的身份,所以許香錦剛走到大堂中央,就被太后勒令跪了下去。
“許香錦,還不老實交代,你到底是如何對珍妃下毒的,她那麼的信任你,你怎麼能如此的狠毒?”
“太后,您總是先入為主,如果是您的親生女兒這麼被陷害,您還會一口咬定是她做的嗎,我都已經說了毒不是我下的,這個所謂的憐妃的位置我都稀罕坐,怎麼可能會去在乎別人會以為皇子而高我一等,我以為太后在這兒工作那麼多年,早已經練就了火眼金睛,沒想到現在卻連珍妃給自己下毒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