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下面的那些人因為許香錦的這句話,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整個會場裡的氣氛就像是一滴水不小心被扔到了熱油裡,整個的炸開。
而造成這個氣氛的始作俑者,許香錦卻是一臉無所謂的站在話筒前,一直很有耐心的等著下面的那些人討論結束這才繼續開口說話。
“我想記者朋友們對於這件事情比我要清楚得多,有些話不用我多說,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麼寫,只是麻煩到時候手下留情些,我並不怎麼喜歡有人牽扯到我的私生活。”
許香錦瞄一眼站在她斜前方的公關部經理,她在下面不停地給許香錦使眼色,看著極其像中風,惹得許香錦差點沒繃住,想笑出來。
還好,她還知道現在這種場合如果笑出來會很有損她的形象,硬是咬了咬嘴唇,把這個笑給憋了回去。
這個記者釋出會讓公司裡的人忙了整整一下午,可是到真正要開的時候,被許香錦三言兩語就給打發了,以至於來看熱鬧的人都一個個的意猶未盡,全都仰著脖子期盼著許香錦能在說點什麼。
可是許香錦就是因為不想被這些碎嘴的記者們問來問去,所以才總結了總結,把想要說的話三兩句總結完了,才不會再給他們機會浪費自己的時間。
她跟下面的都快要哭出來的公關部經理微微地使了一個眼色,就想要提著裙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只是在她想要走之前,突然在人群中眼尖的發現一個本該跟他她一樣站在話筒前的人。
溫亦如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臉繃得緊緊的,就連隔了那麼遠的距離,她似乎都能看清她咬牙切齒的表情。
許香錦有些不舒服的皺了下眉頭,總覺得看著溫亦如這個樣子,竟然讓她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就像是專門為了驗證她這該死的預感似的,本來正老老實實的站在人群中的溫亦如,在看到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像是突然受了什麼刺激,也不管在場的記者會怎麼寫她,突然之間就衝了過來。
作為一個實打實的被害者,許香錦實在不明白他這個加害者為什麼會比自己還要激動,況且她反擊的又不是她,直到聽見她尖聲喊出來的話。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還好好的跟著允含,我不稀罕認清什麼真面目,是你毀了我的前途,是你毀了我們,許香錦,我要讓你嘗試和我一樣的痛苦。”
許香錦聽著她宛如民國時期大學生們遊行時喊口號一樣的話,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她甚至都有點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生活在現實主義社會中,在這個時代還能碰到這麼忠心的人,真的不多了,如果不是現在的情況比較尷尬,她真覺得自己該給溫亦如刻個匾去,上面就寫四個大字忠心護主!
溫亦如現在忠心護主的樣子,再加上許香錦天馬行空的想發,兩者結合在一起,竟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種喜感來。
只是許香錦還沒來得及完全笑出來,就被溫亦如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因為她看到溫亦如突然從包裡面拿出一個玻璃瓶來。
就算是許香錦從小化學學的都不好,但是盛化學物品的瓶子,她還是能認得出來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只是大眼一瞄,在看到那個瓶子裡透明的液體的瞬間,直接聯合到了硫酸這個名字。
就在那一剎那,站在溫亦如面前的女孩兒似乎也看到了她手裡的瓶子,立刻驚慌失措的想要站起來逃跑,可也許就是因為太過害怕,被她面前的凳子絆了一下,一下子摔倒了。
就在這個時候,溫亦如已經把瓶子的瓶塞給拔掉了,她知道她的目標是自己,可是距離這麼遠,她很輕易的就可以躲掉,可是在她們中間的那個女孩,是怎麼都不可能躲掉了。
周圍的本來在看笑話的人,在看到溫亦如掏出那個瓶子的時候,一個個嚇的全都大驚失色,本能地四散逃開,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那個摔倒的女孩。
許香錦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頭腦一發熱,腳步換了一個方向,等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竟然已經趴在了那個女孩兒身上。
緊接著後背傳來一股灼熱的疼痛,她不禁有些苦笑,自己剛剛竟然瞎猜也能猜對,甚至還有那個閒心瞎想自己要不要去買個彩票,說不定一猜就中。
大約是溫亦如也沒有想到許香錦竟然會往她這邊跑,所以剛剛在潑的時候力氣用的特別大,大部分都潑在了遠處地上,只有一小部分潑在了許香錦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