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墨之期一咬牙,就衝到了墨刀刀刃之前,將墨磐護在了身後,大吼起來:“你不過是要這個氏康公的位子,難道還想屠盡宗親?”
這話一出,讓門口伏跪的墨氏宗親們都顫抖起來。按理說這是正房嫡系間的鬥爭,和他們這些庶出的沒有半點關係,現在卻要大禍臨頭,讓他們不由地汗流浹背,有些人已經握緊了拳頭,準備做一場殊死決鬥。
“兩百年來,你也的確進步了一些,會這種小伎倆了。”墨之妄微微笑了起來,“我對門外的人不感興趣,也對這個公爵的位子不敢興趣。”他只亮起了手中的排位,上面寫著“東衛義王墨之妄之靈位”,他可是王爵,根本瞧不起公爵這個位子。
門口眾人如臨大赦,紛紛都鬆了口氣,不約而同地開始往後撤。現在這個事情僅僅是嫡系間的爭鬥了,他們只等著一會兒逢迎新家主就行了。
門外的人這般的自私,讓墨磐父子一下子就失去了屏障,他們苦心經營了兩百年,到頭來都還是敵不過真正的力量!
墨之妄“啪”的一聲將手中的靈位捏得粉碎,然後淡淡地看著墨磐,說:“二叔,我現在還是叫你二叔,所以你是不是該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墨磐愣了一下,默不做聲,直往墨之期的背後躲。墨之期的雙目瞪得發紅,卻還是固執著獨自擋著墨之妄的長刀。
“二叔,你應該知道,當年你沒有能力護住你的兒子,現在,你的兒子也沒有能力護住你。這終究是個力量為尊的世界,你怎麼就那麼喜歡惦記不屬於你自己的東西呢?”
墨之妄有些無奈地聳聳肩,突然就出手握住了刀柄,長刀是原地禁止的,但是在墨磐父子的眼裡卻像是有一把長刀貫穿了二人,唬得二人直冒冷汗,然後眼前便只看見了墨之妄冷冷地微笑,
“你以為你不交出來就可以抱上那邊的大腿嗎?這麼多年了,你都捨不得看穿,就算你兒子終身不娶,他們也不會認你們,因為那個上面,寫的是我的名字。他們只會認一個人,就是我,墨之妄!”
墨之妄混沌境界巔峰的威壓再次釋放了出來,壓迫著面前的父子,讓他說的每一個字都震顫在他們的心臟上,
“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交出來!”
墨磐依然躲在墨之期背後,看不見他的神情,但是墨之期的樣子依然固執,於是墨之妄便淡淡地笑了,手中的刀終於是要動了!
“好!”墨磐突然大吼了出來,然後大口地喘氣,因為徘徊在生死邊緣,他已經無比緊張,緊張的無法呼吸。
而這邊,墨刀的刀鋒未至,但是刀氣已經在墨之期的鼻尖上劃出了血痕,這匹幼狼雙目裡充滿了仇恨,他依然固執地大吼:“爹,你不用怕他!他不敢殺我們,他要是殺了我們,就永遠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記住,現在代表氏康公府尊嚴的,是我們啊!”
墨之妄淡淡笑著看著墨之期,緩緩地抽回了刀,右手在凌空抓出了墨色的刀鞘,刀刃在最後歸入鞘中的時候,他微微嘆了口氣:
“我倒是真得替你這個弟弟感到驕傲,你很勇敢,比你這個爹勇敢得多,甚至敢於面對死亡。不過,我還是那句話,等你什麼時候能夠縮短我們之間的差距了,你才有資格和我說話。”
墨之期死死地瞪著墨之妄,但他動不了,也說不出話來,因為墨之妄的威壓現在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強行地壓迫住了他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這就是力量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