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明遠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還沒回過神來。
他叔父可絕非常人,乃是煉虛後期的修士,更是王族這一支中地位最高之人,方才那一式神通也非同小可,喚作畫中山河,全力施展之下,甚至能毀滅大夏聯邦中的一座小城。
然而,這個年輕俊美到不像話的男子,竟是如此輕易的制服了叔父,而且完全還是遊刃有餘的姿態。
姬明遠為安樂的實力感到震撼,如臨大敵。
可仔細打量這張臉龐,姬明遠卻感到分外眼熟,最後驚道:“你是那幅畫上的人!”
安樂皺起眉,驚訝問道:“什麼畫?”
為了儘快趕到王都,安樂動用全速趕路,距離上次推演才過去了一天不到,推演次數仍未重新整理,對王都中的情況也稱不上熟悉。
姬明遠壓下心頭的震驚,解釋道:“那是先帝遺物中的一幅畫,就掛在姬家的祠堂中。”
“先帝對其他身外之物渾然不在意,僅對那幅畫萬分珍惜,並且曾立下遺囑,倘若見到畫上之人,便要禮遇有加,將他請到墓前。起初,我們姬家還將這幅畫臨摹,傳到大夏聯邦的其他城市,讓他們也遵循先帝的囑託。”
姬明遠邊說邊看著安樂,臉上難掩不敢置信之色。
他曾以為這個遺囑不過是先帝臨終前隨口提出的心願,只是為了留一個念想,根本不可能實現。
可此時,那畫上之人,竟是就這樣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安樂怔了怔,心中感慨萬千:“沒想到她始終沒有忘記我。”
他很快正色說道:“那麼,請帶我去陵墓吧。”
姬明遠自然點頭應允。並且擔憂的看了眼身後定在原地的叔父。
安樂說道:“放心,他沒有性命之憂,等我的事辦完了,他自然能恢復自由。”
姬明遠這才鬆了口氣,同時再次感到安樂的深不可測,這等手段,著實不同凡響。
離開這座宮殿向宮樓深處走去時,姬明遠時而悄悄觀察安樂的穿著、相貌,心中暗道:“這前輩顯然是和先帝同時代的人物,也不知道究竟活了多少歲,實力深不可測倒也正常。”
“不過,能讓先帝如此念念不忘,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姬明遠心中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微微倒吸了口涼氣:“莫非是……道侶?”
這個猜測聽起來大膽,卻並不是沒有可能,如果不是道侶,怎會讓先帝對那幅畫卷如此重視,還立下如此奇怪的遺囑?
或許,這也是先帝之所以終身未婚,更沒有子嗣的原因。
姬明遠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感覺自己觸及到了一些古老年代的風流韻事。
不過,他看了看紅映雪,想道:“可是,這位前輩身邊分明有了一個紅衣佳人了啊……”
這時,姬明遠忽然想起一件事,恭敬問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安樂想了想,道:“就叫我無虛吧。”
“原來是無虛前輩。”
姬明遠點了點頭,小心問道:“無虛前輩,應該不是歸來冢上的人吧?”
安樂沒必要隱瞞,坦言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