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災？”
天人山皺起眉頭，他知道，自己的這位弟子說話不會無的放矢。
到了他們這種境界，預感不再只是憑空的妄想，而切實的與現實聯絡在一起。
“可做過占卜？”
周天子輕輕頷首，說道：“占卜的結果同樣不容樂觀。”
天人山面色凝重，不復方才的輕鬆。
能讓周天子說出“不容樂觀”一詞，就已然說明情況的惡劣，甚至有可能……是覆滅整個大周的災難！
“是否查出了什麼？”
“是黑暗中的邪魔，還是……”
天人山眼神閃爍，想到了一種最糟糕的可能。
周天子抬頭望向穹宇，目光幽深。
即便他們已身處雲端，可頭頂的天空卻依舊無邊無際，難以抵達天幕外的世界，彷彿有一層無形的厚壁障將他們與那裡隔絕。
天邊刮來的清風，不知為何帶著陰冷，吹拂兩人的衣袂。
無需多言，天人山便理解了他的意思，瞬間沉默下來。
良久後，他才嘆息一聲：“祂們，究竟將我們當成了什麼？”
周天子神色平靜，問道：“聖師可有應對之法？”
聽到這個問題，天人山苦笑回道：“陛下，你是瞭解我的，我一向不算聰慧，論修行，倒還有幾分可以自得之處，但那也只是被逼出來的。”
“倘若我真能想出這種問題的答案，又豈會只窩在這裡做個小小的太學院長？”
在當年，以天人山的名望，其實也有稱帝稱王的機會，但他卻絲毫沒有那方面的想法，在傳出神藏秘法後便歸隱山林，直到大周建立後才重新被請出山。
旁人只以為他不喜權勢、淡薄名利，卻不知道天人山僅是有自知之明。
他這樣的人若是稱王稱帝，只會將整個國家管得亂七八糟，唯有像周天子這種人，才能帶領大周走向強盛。
周天子笑道：“假如聖師你都不算聰慧，這世上哪裡還有聰明人？”
天人山語氣頓了頓，繼續說道：“陛下心中其實已有想法，只是想找我探討一二？”
“既然如此，陛下不妨去見這位安道友一面，或許他能給出你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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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傳出後世修仙功法和用術算尋找神藏的秘法後，安樂卻沒有繼續留在論道現場。
鮮活的、充滿生命力的種子已經種下，即便沒有安樂，道法也會繼續迸發出蓬勃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