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賢弟何出此言?”
聽到這話,裴尊眯起雙眼,認真的問道。
這會兒他的稱呼又發生了變化,安樂表情古怪:“裴大人,像之前那樣叫我就好。”
裴尊搖搖頭,態度堅決:“這怎麼可以?”
“賢弟既已成了第五境,身份和地位自然都得變一變,倒是柳州的叛亂……賢弟知道什麼內情嗎?”
說白了,這還是安樂突破第五境帶來的改變。
假如安樂還是第四境,裴尊多半隻會以為他在胡編亂造,可一位第五境說的話,分量就截然不同。
裴尊雖然仍是有些不以為然,但好歹會稍加重視。
不過,對這件事,安樂也不可能說得太清楚,只好說道。
“這種事情懂得都懂,不懂也沒法解釋,具體的情況我不好多說,知道得太多不是一件好事,只能說,這裡面的水很深,貿然扎進去,連我們這些第五境都會有性命之憂。”
這番模稜兩可的話把裴尊說愣了。
他想了老半天才回過味來。
這不是什麼話都沒說嗎!
但至少,裴尊知道了安樂的態度,臉色也有些嚴肅:“真有這麼嚴重?”
他還是不太敢相信,一次小小的叛亂,還能翻了天不成?
“小心無大錯。”
安樂沒有繼續解釋:“再過一段時日,應該就有新變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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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又過去數日。
鎮靈司的武者早已正式出征,就前方傳來的情報來看,平叛之事異常順利,和平日一樣沒有受到太大阻力。
司徒遠和裴尊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在安樂面前提起此事,就當無事發生過。
情報、判斷出現謬誤,這也是常有之事,沒人會多說什麼。
這天深夜。
青州一處豪華宅邸的廳房中。
明亮的燈火下。
一名身穿華服的中年人正在焦急不安的來回踱步,臉上時而浮現不安和忐忑。
“少華,鎮定……咳咳……作為我鄭家的少主,招待客人時,可不能這麼慌亂。”
廳堂陰影中的主座上,赫然坐著一位垂垂老矣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