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出了一聲冷汗,但還是緩緩回過了頭。
這一看,我立刻驚叫出聲“梁景仁,你怎麼啦?”
只見他滿頭大汗,雙眼緊閉,呼吸急促地倚靠在洞壁上,一副隨時都要暈厥過去的樣。
聽見我的詢問,他勉強睜開了眼睛,但很快又閉緊。在他睜開眼的那一霎那,眼裡分明露出了某種恐懼,身體更是微微顫抖了起來。
我也莫名地恐懼起來,他到底看見什麼了?
我緊張地向四周看了看,什麼都沒有啊。除了氣味難聞點,山洞越來越幽暗之外,並沒發現什麼異常啊。
他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得了什麼急病吧?
“你到底怎麼啦?不會是病了吧?”老天爺,可千萬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啊。他拉扯著自己的衣領,拼命喘息著,“我好難受……我……”,他眼睛一翻,身體一軟,擦著洞壁倒了下去。
我嚇得手足冰冷,在這種地方,給我來這招?天
“有人嗎,這洞裡有人嗎?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要是洞裡沒人,我怎麼辦?他這麼大塊頭的男人,我背也背不動。就算我勉強揹著他走吧,可是我要往哪兒走呢?
向前,這個洞到底有多遠,出口在哪裡我不知道。
向後,洞口不遠處就是江水,我們來的時候,交通工具是一條獨木舟。
“喂,你要昏倒也挑挑地方啊。這裡前不巴村後不著店的,你想害死我啊。”
沒有人回答。山洞裡,只有我的回聲。大得可怕
可是我不能不求救“這裡有人嗎?快來人啊,是你們的少主昏倒了。是梁景仁昏倒了,你們聽到了沒有?你們再不來救他,他會死地!”喊到這裡,我的聲音裡已經差不多帶著哭腔了。
如果梁景仁突發疾病,倒在一個沒人發現的山洞裡。我又一時半刻弄不走他,最後,他因為得不到及時地醫治,而病發身亡……
我被自己的想象嚇呆了。如果他真地死了,我能把一個死人背出山洞?丟下他不忍心,揹他走又不現實。
還有,他死了,我的小花貓怎麼辦?
梁景仁是帶我來救太的,可以說.更新最快.現在我只能依靠他救出太了。如果他死了,首先,槐叔那幫人就不會放過我。如果他們認為是我設計害死了梁景仁。那我真是跳進長江也洗不清了。
其次,他們更不會放過太了。他們既奉梁景仁為“少主”。必然會忠心於他。這幫以桃園結義為道德準則的傢伙們。很可能會殺了太,來個“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我的心揪成一團,巨大地恐懼排山倒海地襲擊著我。有生一來,我從沒這麼恐懼過。
我蹲下去,死命搖晃著梁景仁,嘴裡驚恐地喊著“梁景仁,你醒醒,你醒醒。你千萬不能倒在這裡,更不能死在這裡呀。”
老天,誰來救救我?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那日在紅香樓的情景,不知道現在揍他有沒有用?
不管了!喊的不管用,哄的不管用,那我就用揍的。先是噼裡啪啦幾個耳光,再是砰砰砰砰幾老拳,一邊打還一邊惡狠狠地罵“我叫你裝死,我叫你在關鍵時刻給我裝死!快起來啦,再不起來帶我去找太,我就打死你!”
“啊……”一聲誇張的尖叫差點振破我的耳鼓。
我轉頭一看,一個女人已經從山洞那邊跑了過來,“天哪,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竟敢打我們少爺,我們少爺都昏過去了,你還打他。”
是阿蜜。
我心裡一喜。雖然她看我的眼光像要吃人,但我還是在心裡由衷地歡迎她地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