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發現太根本無法現在就接手管理朝政,皇上的退隱計劃只得一拖再拖。
幾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一轉眼,就到年關了。
這半年來,那些大臣們對皇上的表現可是相當的滿意。據說某次拜謁先帝的峻陽陵時,一位古董級元老跪在陵寢前老淚縱橫地說“先皇啊,您若地下有知,看到皇上現在這樣勵精圖治,勤於國事,一定會倍感欣慰的。這一定是先皇的在天之靈護佑我們大晉,護佑我們陛下。從此,我們大晉有靠了,百姓有靠了,嗚嗚”
皇上歪打正著,就因為想早早抽身,不得以勤快了一下,結果不小心就撈得了一個賢明君主的美名。
皇上的名聲越好,武百官和天下百姓就越是喜歡愛戴,也就越是捨不得讓他退位。等皇上明白過來這個道理時,似乎已經有點為時已晚了。
而更讓他煩悶不已的還是,太近期的表現簡直糟透了。別的都不說吧,單說一點他都當了太了,身處天下尊位,居然還是改不掉愛養豬的毛病。
那天晚上,在點著龍涎香的暖閣裡,我和皇上坐在熏籠邊聊天。皇上說著說著又說到太養豬的事,一邊說還一邊氣憤地把當時的情景比劃給我聽。
因為這次,可不是捕風捉影、道聽途說,而是皇上御駕親臨,親自在皇家養豬場抓獲的。
話說前兩次捉拿撲空之後,相關負責人痛定思痛,幾經思考反省。終於從失敗吸取了深刻的教訓那就是,事前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絕不能打草驚蛇。不能因為“養豬犯”不構成民事刑事案件就掉以輕心。
這次。他們先嚴密偵查、嚴防死守,終於在太偷偷摸摸跑到豬欄裡餵豬食的時候。帶著皇上有如神兵天降,將正在跟豬唧唧噥噥、卿卿我我的太抓了個正著。
皇上看到自己地太居然穿著飼養員的衣服,手裡還抱著一頭小花豬舍不得放手時,氣得手腳冰涼,,更新最快.太對豬還真是好得沒話說。當父皇的巴掌扇過去時,他沒護臉沒護頭,只是急忙用手護住了抱在胸前地小花豬。
皇上回來後告訴我,他這一輩,就伸過這麼一次人,打的還是自己地兒。若不是真的快氣瘋了,他怎麼會動人呢?說起來,也真是不可思議,好好的一個人。居然迷戀養豬迷到了這種程度。
後來才知道,原來我們前兩次怎麼都抓不到太養豬的實證,是因為他的豬根本就不是養在東宮地。而是跟宮專門養豬的飼養員相勾結。在皇家養豬場偷偷開一個“太養豬房”。
養豬房建在在幾個大豬欄後面,原是給母豬生仔的時候特別準備的愛心住房。太派人把這房一改造。弄得美輪美奐。香氣四溢的,專門用來養他的心愛的小花豬。小白豬,腹黑豬……
為了不引起別人懷疑,他白天很少去豬場的。平時那裡就由他委託的兩個專家級飼養員負責,他自己只是抽空過去一下。而且每次去地時候都是萬籟俱寂、月黑風高,很少有人走動的時候。正因為他如此小心謹慎,他的“太養豬房”開了一年有餘,都沒被人發現。
看皇上長吁短嘆,遺憾著不能早點擺脫這些煩人事,早點歸隱去做富貴閒人,我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件事。
我急急地問皇上“太是七月生地吧?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他是先皇咸寧四年出生地。算起來,他今年已經十四足歲了。”
皇上想了想說“好像是地。”
說來也慚愧,雖然司馬是皇上唯一的皇,這麼多年來,宮裡還從沒有大張旗鼓地給他慶祝過生日。當然,每年他生日地時候,司禮監還是會派人給他送去幾桌酒席、幾樣珍玩和幾套衣服。但這只是宮裡的規矩,每個主過生日都是這樣的,並不是特別對待。每次給他送去之前,司禮監總管會例行公事地把那些東西拿來給我過目一下,我常常看都懶得看,直接揮揮手就把他打發走了。
今年月他雖然立了太,七月生日的時候我卻還在山上坐月沒有下山。據說東宮的人給他慶祝一下,但也只在東宮裡鬧了一下,並沒有驚動皇上,更沒有宴請百官。
沒有孃親的孩,在這些事情上就是差些。我也承認,我的確不夠關愛他。這麼多年來,可以說,他在我眼裡是沒有多少存在感的。我愛的是自己的丈夫,疼的是自己的孩,關注的是朝廷那些敏感的政治風向。其他的人和事,並不在我的視野內。
不過,既然現在他已經被立為太,我和皇上又打算儘早把皇位傳給他,好讓我們脫身去過清閒日,司馬就成了一個很關健的,我不得不花心事去琢磨和培養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