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桑麻節。
我作為皇后的第一項公開活動,就是去西郊勸桑。
坐著重翟羽蓋金根車,駕青輅,青帷裳。後面跟著張、王二位貴嬪的油畫兩轅安車,以及眾位公主、王妃、世婦的車,浩浩蕩蕩地前往洛陽西郊。
照規矩,這種場合,京城五品以上的貴夫人,除非有特殊情況事先說明,否則都必須隨行的。所以,我們的隊伍迤邐了半里之遙,引得老百姓一路夾道觀看。
張、王兩位貴嬪自然就是以前的張良人和王良人了。她們倆十幾歲就進東宮,到現在十多年過去了,和皇上依然是有名無實。
這個我沒辦法補償,也不想補償。
但至少,在名份上,我不想虧待了她們。所以,進封我為皇后之前,我向皇上提議,也同時冊封她們倆為貴嬪。
當然,這樣做我也是存著一點私心的。皇上只有兩個貴嬪的名額,給了她們,其他的女人就別想了。
自從皇上登基後,那些家有適齡女兒的大臣們,哪個不對後宮空著的嬪妃位虎視眈眈?
只是楊家一手遮天的時候,楊家的女兒都還沒上位,其他的大臣只敢流著口水覬覦,不敢送女兒入宮跟楊家女搶風頭。現在,楊家倒臺了,他們也開始蠢蠢欲動了吧?大概過不了多久,奏請皇上選秀的折就會呈上來。
據說,衛家的那位天仙衛瑾小姐至今未嫁,京城裡都在傳說,她對只見過一面的皇上一見傾心。立志為皇上守節。這倒也罷了,她愛守一輩是她家的事.手機站p.更新最快.最讓人氣悶地是,皇上聽說了。有一次說起來,居然還一臉不捨呢。
衛瑾和皇上同齡。現在雖說是老姑娘了。但依然是豔光照人的大美人。每一出動,都引得京城的貴公們左右追隨。京都洛陽地兩朵名花,一朵是石崇家的綠珠,另一朵,就是衛家地衛瑾了才想到衛瑾。車外就來了一個人。只見她一路小跑跟上車,邊跑邊掀起我的車簾問“皇后嫂嫂,我可不可以跟你同車?”
我還沒回話呢,喵喵已經湊到視窗說“七姨,你又裝小太監了!”
繁昌公主點了一下喵喵的小鼻“我不裝小太監,哪裡弄得到那麼希罕的花給喵喵呢?”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到這個,喵喵立刻連眼圈都紅了,哽咽著說“七姨。那盤雪霧花,只開了三天,第四天早上起來。花就謝了,再過兩天。連花樹都死了。嗚……”
繁昌公主已經跳進了車,還沒坐穩。就把喵喵抱住說“小傻瓜,哭什麼?那花本來就只有三天的花期啊。開過了花,樹地壽命也到了,這雪霧花本來就是這樣的啊。”
我抱著小小問“如果這樣,那這花哪來的種呢?”
如果只開三天花後,就連樹都枯萎了,這花是如何延續物種的?
繁昌公主說“樹枯了,根還未死盡。只要繼續澆水,第二年春天又會發芽的。”
喵喵聽了,趕緊擦乾了眼淚“難怪我的那盆花,小魚還老是在澆水呢,是不是七姨教她的?”
繁昌公主壞壞的一笑“當然是啊,不然,就小魚那笨丫頭,她怎麼會知道這個竅門?”
喵喵不幹了,嗔著說“你告訴她,為什麼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