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至時,那無地直接就是一劍,朝那七葉曼陀羅斬下。龍檀笑了一笑,並無分毫動作,任由這位的劍光重落下來。
可當劍花交觸之時,那劍卻被莫名虛直接吞沒,斬出的劍氣,也似泥牛入海。
無地眉頭微凝,接著又是口誦道決,無量的太霄重明離火與太霄重明羽化都天神雷,聚於指尖。破界珠也在這一刻強勢爆發,含帶著破碎虛空之力,破空墜落。
可當他一指擊下之後,依然是不能動搖這七葉曼陀羅分毫,所有的力量,所有的離火神雷,都似是根本就不存在,消失的無影無蹤。
便是那破界珠,也只是將這片虛空世界,打出了一條隱約的裂隙。可只瞬即,就又恢復如初。
這使無地,目中終現出了詫異之色:“倒不意你這花中世界,居然還有類似北冥大法之能?”
“非也非也!”
那龍檀搖著頭,神情淡然:“吾之法,與北冥大法似是而非,並非一類。那位求的是以無窮之大,容納一切,龍檀之法,卻與之截然迥異。這究竟如何,無地道友大可入內一觀,看看便可知究竟。”
道完之後,龍檀也沒什麼動作,只道了一聲‘唵’字。那七葉曼陀羅就已輕輕一晃,居然就將無地的整個人,都強行吸入了進去。
在諸人眼中,這位確實是遵守諾言,並未以力壓人,而只是動用真仙法力,
然而那無地仙尊,卻是自始至終,都無任何抗拒之力。花朵一晃,無地的整個人影,就已陷入到了那所謂‘花中佛國’之內。
而後須臾,諸人就只見那七葉曼陀羅之上,不斷的有紫藍之光閃現。一些道行高深之輩,頓時就知,這必是那無地,正在施展‘破界珠’以及其他的靈寶術法,試圖從這七葉曼陀羅中的世界,突破出來。
初時那曼陀羅花下的七片綠葉,還隱有搖動之勢。那藍光華不斷的閃現,不斷的有裂痕生成,似乎就要破碎虛空而出。可隨著這時間推移,那藍減弱,那曼陀羅花下莖葉也越來越是穩固。
此時在場之人只要不蠢,就知這無地,多半是敗局已定了。
果然只須臾之後,當那花中世界的動靜,徹底穩定了下來,那龍檀就已面含愧色道:“無地道友法力不俗,以小佛之能,竟是收不住手,慚愧!”
言語落時,那曼陀羅花又微一搖晃,無地的身影就已被這龍檀,從花中佛國中釋放出來。只是這位,赫然已陷入了昏迷狀態,人事不省。
望得此景,離塵宗上下弟子的目中,都彷彿要燃起火來。都已察覺到,這無地渾身上下,完全是毫髮無傷,
這哪裡是什麼收不住手?而是遊刃有餘才是!
聶仙鈴身旁的無弦,眼神亦微微一黯,而後就差點咬碎了銀牙:“無地此人,我真羞於他同門!”
哪怕是沒辦法擊破那花中世界,也不能落到這等境地,讓人看了離塵笑話。
換成是她,便是拼著這一身道基盡數毀損,也不能使神智昏迷過去,任由這龍檀擺弄。
“我等所見,未必是真!”
聶仙鈴這時,卻好似若有所思:“我看無地師兄,只怕是中了算計。那破界珠,對於他這花中佛國,只怕確有威脅。”
不但是有著威脅,換此珠在無幽,無冥,或者門內幾位太上,任意一位的手中,只怕都有著擊破這花中佛國的希望。
“你是說,正因這破界珠對他威脅極大,所以才要先向無地下手?”
那無弦亦是絕頂聰明之人,瞬間就已明瞭聶仙鈴的語中之意,而後也是神情凝重。
此時她目光一掃,就已發現,這無地雖已完好無損的出來,可那破界珠,卻已是失陷在那曼陀羅內。
“若真如此,那定當是天魔一類的法門,大乘佛門亦精擅此道。能算計無地,讓在場諸位仙君,都全無所覺。這位的神魂修為,也真是超凡絕俗,讓人心驚。不過若非無?此人心念有了破綻,也不會這麼容易,就為人所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