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具化身,一個是離思劍,一個是憶惘然,後者封鎖,劍光逆流,斬擊五息之後,將劫血魔尊的退路,完全封鎖。後者則負責斬殺,分割虛空,離思劍無疑是大悲九劍中,在氣白虹之下最鋒利的一劍。
更有墨靈,亦是駕馭著那轉輪天鉤出現,危險的程度,更勝過莊無道的兩具身外化身,
那劫血魔尊淬不及防,莊無道的這兩具化身,之前不曾出現過,此刻卻赫然是在她心神最鬆懈之時出手。倉促間,只能匆匆將一件防身靈寶祭起,而後一雙修羅月牙刀全力封擋,可依然被一道道犀利無比的劍氣斬入了進來,將她一隻右手臂強行斬下,大腿處現出三道劍痕,胸腹處也是被洞穿了兩次。
那轉輪天鉤,更是險險從她後腦處穿入。若非是她感覺到那極致的危險,絕大部分的力量,都用於防備這隻三足冥鴉。只怕此刻,就已隕落。
而緊隨其後,則是下方無盡的南明離華,混雜著那地心火元,從她腳下衝天而起。
輕雲劍亦是演化劍勢,一式真火冷,不但助推這那火勢,更以重重劍影,把劫血逼到了萬劫不復之地。
劫血魔尊的神色,是怒恨交加,不過也在這時,她猛然張口,發出了一聲尖嘯。
那嘯聲如潮,震盪著劫血魔尊身側的每一寸空間,不但將那莊無道兩具化身斬出的劍氣粉碎,更死死的抵禦著輕雲劍的進襲。
也就在輕雲劍剎那的停滯,莊玄通與莊九真這兩具身外化身受音浪的衝擊,神魂凝固,難以動盪之時,那劫血魔尊身軀猛地化成了一道血虹,從己方合圍中,強行穿梭了出來。
只有三足冥鴉不受影響,血紅色的刀鉤切入,從劫血魔尊的身上,帶下了一大團的血肉。
不過此時,這位劫血魔尊的形象,已經是不堪之極。在她逃遁之時,那輕雲劍終究還是擊碎了音浪,勉強追上了的她遁光。
雖未將劫血徹底留下,卻也再次將這位魔尊刺傷,穿透了左肩的琵琶骨。
而在劫血的身下處,更有赤色的火焰燃燒,將整個右足全數融滅。
不過隨著劫血脫身,有了餘力之後,這些太霄重明離火,都被迅速鎮壓了下去。而那幾處傷口,也在須臾間恢復如初。只是時不時的,仍會裂開,現出血絲。
這些傷勢其實都算不得什麼,以真仙之能,念動間就可恢復。可莊無道打入到他體內的劍氣,還有那轉輪天鉤的陰寒死氣,卻難以驅除。
那玄海魔尊見狀,不禁莞爾一笑,他倒不在意那動‘血獄洞天’是否被毀。當他從地心敗退,補天道總壇被莊無道滅去之時,就註定了這洞天世界,再無他容身之地。胸中更有陰暗心思,也巴不得其他幾位,與自己一般的心思。
所以此刻,他非但不曾驚詫擔憂,反而是調侃嘲笑:“劫血道友緣何如此託大?本尊早就對爾等說過,對上這位,可一點大意不得。”
自從他在地心被逼退,就****被這幾人挾制逼迫,為逼他讓出補天神宮而軟硬兼施,
這些人嘴上不說,可玄海他又如何能不知,他們的鄙薄與諷意?
一介真境強者,敗在一個星九二界的土著之手,確實是一個莫大恥辱。
哪怕那位確實天資高絕,乃是此界應劫而生的氣運之子,那也不該。
所以今日見這與他同等境界實力之人,同樣在敗在了那位蒼茫魔君的手中,玄海也是樂見,幸災樂禍。
劫血默默不言,不過身周的氣機,卻陰沉之至,狂暴無比,殺意凜冽,直往那樹幹頂部的莊無道衝擊而去。
她劫血一生,似這等樣的奇恥大辱,絕不超過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