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神念敏銳,最後兩人,都在他身皺一百三十丈內。我沒把握繼續瞞過他。”
“不用,殺了這三人,估計也差不到了。多謝了——”
莊無道毫無失望之意,再次掌握住了身軀。能夠借雲兒之力,預先解決這三人,莊無道已是意外之喜,並不奢求更多。
他一點都不為自己的偷襲而覺愧疚,越城的混混,捅黑刀扔石灰等等手段,那是再平常不過之事。
以他此刻的實力,即便消耗了一門拔劍術,也應可能穆萱幾人解圍,並非奈何不得。
可既然有能輕鬆解決的方法,又何需苦戰?
唯一使他感覺出乎意料的是,雲兒居然對此也大是贊同,並不反感。
“劍者無畏,然而並非一切都定要堂堂正正不可。潛伏襲殺之法,也非是什麼小道。萬不得已時,亦可為之。”
莊無道失聲一笑,繼續觀察著動靜。此時洞內的莘薇,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身軀微顫。好不容易才平息了下來,只微微氣喘,卻有一絲黑色的血液從她唇角旁溢位。
而洞口處的穆萱,則面色微變道:“你那飛劍上有毒?”
“是有毒,見血封喉的魔蘿五步散。”
那三人中為首的修士,聲線異常的蒼老嘶啞:“到現在才發覺?她是半日前受的傷,也就說已經中毒整整半日。撐到這個時候才發作,已經很不容易了。對你也真是姐妹情深,居然能裝作渾若無事,強忍了到現在。”
那穆萱的額頭上,頓時是青筋暴起,眼中也閃過了一絲焦慮懊惱之色,不過卻依然還算平靜:“你這是在幸災樂禍?還是在嘲笑本姑娘?薇兒她還能撐得下去,我不但心。倒是閣下,希望你們稍後還能笑得出來。我信符已發,師門長輩轉眼即至。爾等私入林海偷獵,又膽敢擊傷離塵真傳弟子,意圖殺人滅口,都罪在不赦”
“姑娘此言,是欺我們不知?”
那六旬修士笑道:“是老夫運氣好,那些妖獸不知發了什麼瘋,居然要攻打離塵諸山。南明都天神雷烈火旗門陣內外禁絕,你們離塵宗的人手,一時半刻只怕還過不來。所以這師門長輩,二位還莫要指望為好。”
穆萱的一口銀牙,已經是咬得咯咯做響,狠聲道:“那就繼續等吧我穆萱倒要看看,你們到底能有膽等到何時?”
“自然是要等的——”
六旬修士渾不在意,抬頭望了望那天色:“那些妖獸,沒有三五日時間消停不了。而至於老夫等人,只要等到天明就可。姑娘手中,應該沒有第二枚‘道虛儲元符,?”
穆萱頓時氣結,再不說話,只是眼珠不斷轉動,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莊無道也遠遠隔著百餘丈,注目望了山洞深處的莘薇一眼。只見那女孩的臉上,已經染上了青黑色,手按住傷口,身軀似在痙攣。應該是強自壓抑忍耐著,才沒發出呻吟聲,免得穆萱分神。
雲兒也暗暗在莊無道心念裡稱讚:“這個女孩,心性委實不錯看她身上的魔毒,已快壓制不住,再不動手就要晚了。魔蘿五步散,我沒見到過,也沒聽說。不過看她症狀,應該是以魔心蘿的花芯為主,製成的魔毒。的確是見血封喉,不毒發則以,毒發之後,必定三十個呼吸之內斃命。”
莊無道嗯了一聲,也知再拖延不得。身軀再次浮空,離地半尺,身軀四肢再次開始閃爍電光。
而後腳下猛地一踏,身形如風馳電掣般,往中央處那六旬老者直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