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是不看好今日這一戰,人心惶惶。不過人群之?,也多的是明白究竟,義憤填膺者。
“我看這些真仙境仙尊,就該驅逐趕走才是!這些人,分明就是對我九玄魔界不壞好心。”
“確實,就如那玄海魔尊,若非是魔君阻擾。我恐這一界地心精華,都要被取去。”
“也不知道那劫果來臨的傳言,是真是假?若然是真,那麼這些真仙境,就真正是可惱可恨!”
“這都是食腐之鷲,即便沒有劫果,我星九二界,也要毀在他們手裡——”
“可以今日之勢,只怕魔君他,是難有幸理。”
“我看卻是未必,魔君他縱橫此界已達百載之久,無往而不勝,從未敗過。這一次,也定有禦敵之策!”
“是麼?可這卻是十四位真仙境,還有靈仙百餘位之多——”
在場雖多是魔修,大多性情奸滑,然而事涉自家的生死存亡,絕大多數,還是本能的就站到了蒼茫魔君‘任山河’這邊。
只因所有人都明白,此界若是滅亡,那麼他們中的絕大部分都不能倖免。
那蒼茫神界,是他們的希望所在。可若是蒼茫魔君在此處大敗,甚至身殞,那麼他們連最後一線生機也無,
所以此刻,哪怕是那諸多仙境強者,就在頭頂處,蒼茫魔教中的修士也無幾人動搖。不但不曾生出退怯之意,反而是都被激發了兇性,各自都將一身真元全力激發。
只是上有諸多靈境魔仙鎮壓,這‘九天都羅太虛神霄陣’,很難為任山河提供支援。
自然此時陣中,也有不少人,有了脫身之意。多是這幾十年中,才剛降服於蒼茫神教的附庸勢力。一向首鼠兩端,如牆頭草般哪邊風大就倒向哪邊。此時明顯勢頭不妙,自是不願為蒼茫神教陪葬。
不過蘇雲墜,依然安之若素,鎮定有方的主持著‘九天都羅太虛神霄陣’,陣法迴圈,依然平穩。
四方處,又有魔舍離天瀾等人鎮壓,一時間並無人敢有實際的動作。知曉此時他們若動,這座九天都羅太虛神霄陣不會怎麼樣,反倒是他們,有被清掃滅除之憂。
素寒芳也同樣回到了陣內,這就更多了一層威懾。素寒芳的劍,狠辣快絕,那十口斬仙飛刀,至今也還打出二口,這就更多了一層威懾。
她不是見對方勢大,才避入陣內。而是莊無道的強制命令,讓她鎮壓陣中。
此時外面百餘位靈仙靈魔,哪怕聯手之後,也未必就奈何得了她。以她的遁法,足可出入自如。接連不斷的激戰,使她有種難以言喻的暢快,似乎這已成了她生存的唯一理由。
不過既然莊無道有令,那麼她也不會抗拒,畢竟自己只是這位的魔奴而已。那位雖給了他足夠的自由許可權,可自身也需識趣才可,沒必要逼到對方使用那些操控魔奴的1禁法。
一邊御劍在陣中巡遊,一邊也在眺望著上空,素寒芳的眸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憂色。
而後又自嘲一哂,自己居然會為他,那個大敵血仇,使自己淪落到魔奴境地的罪魁禍首擔憂——
天空之中,莊無道亦似生出了感應,訝然地看了下方一眼。不過隨即他又收起了所有注意力,掃望這前方。
而就在他目光中,當先走來的,正是那來自燭龍宮的燕飛雪。此時這位,正冷然哂笑:“魔君也是極聰明的人物,緣何今日如此不自量力?”
“一直以來,我等都並未有阻礙魔君之意。可看來魔君你,卻有必除我等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