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見門外二人,方孝儒這才釋然,眼露欣慰之意。也立起了身,走到了莊無道立著的那快青石之前,負著手,眼神漠然的注視著莊無道。
“這個位置我要了,給我下去”
聲音平淡,就好似在吩咐下人一般的理所當然,卓然傲立,說不出的儒雅倜儻。
後面進來的法智與司馬雲天見狀,都挑了挑眉,而後都是早料到會是如此一般,再無異狀。
那黑袍老者眸中略含不悅,不過此時,卻也沒有為莊無道出頭的道理,只往旁詢問道:“可要暫時停下?我可等你——”
“用不著,前輩只管破禁就是。”
莊無道搖著頭,雙眼微闔著,以掩飾眼裡的冷厲殺機。不過卻全無理睬這方孝儒之意,依然是自顧自,把真元灌入至腳下的青石之內,一重重的破解著此處門前的禁制。
知曉此等人,你若上心了,就真是趁了對手之意。直接無視,才是最好不過。
方孝儒見狀哂然,用那好似看小丑一般的目光,看了莊無道一眼。而後驀然大袖一拂,揮起一股雄渾之力,往莊無道的身上拍去。
“我說了,給我下去沒聽見麼?”
“聽見了又如何?憑你也配?”
莊無道早有防備,此人既然是出言挑釁,又豈會善罷甘休?見那方孝儒大袖揮來,也同樣信手一袖揮出,直接就是全力以赴。真元灌注,使道衣的袖袍如兵刃一般銳利堅實,足足四百象力,揮入其中。
石殿只內,立時是‘轟,的一聲悶響,四處煙塵四散,其中更夾雜著衣帛撕裂之聲。
方孝儒的衣袖,在巨力交鋒之下,直接撕裂。人也往後倒仰,連續退出了數步,這才穩住了身影。
不過人不怒反笑,咯咯笑了起來:“膽量不錯,居然敢跟我動手?不過你這一身蠻力,倒真是了得。”
莊無道聞言無語,聽此人之言,方才先動手的居然是自己。不禁暗歎,他雖掌握了廳無忌,的拳意,可這種完全不講道理的霸道,卻可能永遠都學不
“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閣下既要動手,那麼無道奉陪便是”
“好一個然後人侮之就憑你莊無道?我偏要辱你,你能奈我何o”
方孝儒哈哈大笑,而後翻手見就把一把長約兩丈,閃動著湛藍光華的狼牙大刀取在手中,半空中揮出了一道宛如月輪般的弧光,向莊無道的脖頸處,猛地重斬而下
“既然不願讓,那就給我去死”
刀視沉如千鈞,半途中又似有玄術催發的氣機波動盪漾開來。使那狼牙大刀驟然加速,完全自人視野中消失,彷彿一道略光,掠至莊無道的脖頸一層。
然而莊無道的雷杏劍簪,卻早早已擋在了這裡。他的坤大挪移已經完成至第二重天境界,此時現學現賣,也不用相應的玄術抵禦。直接借力化力,而後移花接木,一劍反削
“人需量力而為,我看你,卻真是一個無自知之明的蠢貨”
黑色的劍光,反擊之速,竟反而更在那狼牙大刀之上。方孝儒的瞳孔一縮,而後人若奔雷急電一般,倒退而回,瞬間就閃身至四十丈外。險險躲過了莊無道的劍鋒,不過那劍氣餘勁,卻依然在他道衣上,削出一條深深劍痕。
方孝儒的劍眉到豎,眼裡的怒火幾乎化為實質。而此時的莊無道,也無追擊之意。心中警兆大起,生出幾分凜然之意。
靈念感應,那法智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居然也是殺機滿溢,手執著一把紅木禪杖。渾身上下,皆隱放佛光。宏大的意念,則如潮般澎湃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