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殿之內的氣氛,再次一陣僵冷。哪怕是一直未曾參與的燕鼎天,也是可清晰分明的看出,此時的莊無道,比之先前還要更為輕鬆得多。
一番借力打力,化勁卸勁,揮斥自如。似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六大練氣境的幾次聯手攻勢,完全化解開來。
“這可就有趣了看來那位前輩的運力如一,留勁之法怕是沒用,借靈器之力也不太靈光。”
燕鼎天冷嘲熱諷的說這句話時,莊無道遙空再用‘伏魔定山圭,一指,就使司馬雲天隔空打出的九枚九陽噬火神雷,完全偏離了方向,直接飛向了殿外千丈處。使那處正施展術法的蕭丹,不得不狼狽遁開,原本所立之地,盡數化為火海。
燕鼎天見狀不禁是唇角微挑,露出意外的笑意,竟反而是替在場六人出起了主意。
“不如再試試術法?你們六人聯手,即便只用術法,想來也都足可掩死莊道友了——”
然而這句話才剛落下,那蕭丹又是幾道符篥過來,凌空化成三道寒氣凜然的冰環,將莊無道籠罩在內。
也在下一剎那,莊無道左手再以龍鬚菩提枝帶劍,劃出了半個劍圈,體外那磁元力障再次輕輕一漲一縮。而後所有的寒氣,再次匯合那青衣修士的陰冷火凰,猛地全砸向了身側持劍再次斬至的司馬雲天。
若非是司馬雲天閃躲及時,立刻挪移至五十丈外,差點就也如先前的方孝儒一般,整個人都被凍在了冰層之內。
僥倖逃過此難,司馬雲天卻不禁怒生無名,眼神冰冷的掃了燕鼎天,還有那依然石殿之外的蕭丹一眼。
尤其是後者,前者還只是說些風涼話,那蕭丹給他的感覺,卻是非但不能幫上忙,反而是給此處添亂。
而那青衣修士,更是同樣面色鐵青。術法之力,似乎更不受控制,他此時出劍,亦不敢輕易使用赤陰凰神經。
此時殿內殿外的幾人,都生出了同樣一個念頭,這又到底是什麼功法?如此的詭異難測?
使三大聖宗的傳承弟子,兩大金丹修士聯手,都無可奈何
“不對”
那黑袍老者忽然一聲輕咦,看向了莊無道的腳下那塊青石:“他是在借力破解法禁”
方孝儒愕然望去,心中亦是一驚。這才發覺,此處入口的禁制,赫然已被莊無道解開了大半。只差些許,就可將那門禁徹底破開,進入三層。
適才諸人出手,大半的真元法力,都被莊無道直接給‘借,去打回。而剩餘的部分,竟然是被導引而下,在青石之下不斷的攻城略地。藉助此處諸人合力,破解著下方的法禁。
赫然僅只以一人之力,就已快完成了需要至少三人,才能聯手辦到之事。
此時石殿之內,不止是黑袍老者停住了動作,方孝儒與青衣修士等人,亦紛紛住手。
氣氛不止是僵冷肅殺,更多了幾分尷尬。便連心性剛毅決然如司馬雲天,此時亦是眼透遲疑。
繼續戰下去,似乎只會助莊無道,更快的破解門前禁法。可若是就此收手,那難道就這麼放任莊無道就此安然無事的立在那裡,看他們的笑話。
“現在才發覺麼?不嫌太晚?”
燕鼎天面上那玩味的笑意,愈發的濃郁。不過在此時此刻,六大練氣巔峰虎視眈眈之下,卻頗有些不知死活的味道。
燕鼎天在諸人怒目注視之下,卻似毫不在乎,指了指自己的腳下道:“與我無關,想必諸位,不會牽連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