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之前在宣靈山巔,不是裝得似模似樣?為何突然又要現身
人已離去,而那半月樓方向,也已陰雲散盡。只剩下五彩光霓依舊,籠罩著大片區域。
羽雲琴目光鬱郁,不滿之意溢位顏色。
“那不是裝,而是他本體,本來就是那般摸樣。”
師曼真失笑,眼眸內卻含著幾分凝然之意:“至於為何要與你我見面,以師妹的聰明,應可猜測得到才是。”
“無非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羽雲琴嘆了口氣,頗有幾分底氣不足,而後又幽幽道:“是鴻德師叔他近來的動作,讓節法真人不滿了麼?這事又不能怨父親——”
離塵宗內,有二山七峰之爭。而赤陰城,也非是羽旭玄一家獨大,隻手遮天。
鴻德便是一例,更看好如旭日初昇般的明翠皇極二峰,而非宣靈。
“正因節法真人心中有數,才會特意提醒師尊,鴻德真人他做得太過了。他的事,師尊雖未參與,然而也是預設。”
以羽旭玄的為人,雖不會做出背棄朋友之事。然而宗門大局,豈容兒戲,更容不得半點私情。
對於赤陰城而言,離塵宗這個盟友實在太過重要。一旦有什麼變故,赤陰城承受不住東南不穩代價。
說完之後,師曼真又注目看著自己的雙手,的淡淡道:“說來你我,不知不覺已在離塵住了四個月,也是該回去了。”
時光似箭,此刻他肌膚上,再不似之前彷彿死人般的慘敗顏色。渾身上下,也不再有那種腐爛氣味,普通的香料就可遮掩。
最重要的是,師曼真能夠感覺,自己久已固死,無法再增加分厘的修為,此時也有了鬆動壯大的跡象。
體內已生機勃勃,腐骨噬心掌力殘餘已不到兩成,甚至以自己的真元,都以可慢慢驅除。
“還是小心為上腐骨噬心掌,乃是三品超凡魔功,大意不得。若然出了什麼反覆,師兄難道還要再來這離塵宗住上幾個月?”
羽雲琴搖著頭,不以為然。她對莊無道,雖是怨氣甚深,然而也不得不承認,此人在醫道上的早已,確實有些不同尋凡。
“距離半年之期,還有兩月時間。師兄若實在不耐,那就一個月後返回如何?”
師曼真微一猶豫,最後還是微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不過轉而又調侃笑道:“師妹對這離塵宗,頗有幾分戀戀不捨之意,莫非是看上了誰人?可是那姬奇武?我觀你與他的言談間,很是親密。”
“師曼真”
羽雲琴柳眉一豎,頗是氣惱,冷聲道:“師兄莫開玩笑,那姬奇武的為人,你自己清楚。即便是那莊無道,都好過於他。何況我羽雲琴修行,不依不靠,為何定要為自己找個道侶不可?這什麼太陰清體,在我眼中不但無益,反而是個累贅,不要也罷。除非是有人,能為父親解去那羽蛇化寒毒。”
師曼真聞言卻是眼神一鬆,不惱反喜。自己這師妹,確然是七竅玲瓏,看得比自己明白。
接著就又聽羽雲琴疑惑道:“我就只奇怪一點,宣靈山一脈,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將那莊無道推出來。就不懼夭折?”
“無道那樣的人物,龍章鳳姿,遲早要鶴鳴九皋,聲聞於世。很難藏得住,也無需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