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佩和宋雨眠就這樣達成共識。
第二天上午,她們挑了個時間就跑去體院的辦公室,和錢贇說明了情況。
“你們這是把我們射箭隊當兒戲呢?”
錢贇把他的保溫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臉上染著慍色。
昨天晚上剛說好,讓她再撐一段時間。
結果這24小時還沒過,她就扯著宋雨眠過來,說是打算讓宋雨眠接替。
“教練,你這可真的是冤枉好人了啊!”宋雨眠搶著回答,“你看啊,咱射箭隊的比賽暫時告一段落,但攝影社這邊要開始忙了啊!不說別的,校內的運動會,我們得派人進行拍照、供稿;校外,那還有個攝影大賽等著呢。”
“裴佩她這也是忙不過來,所以我先頂一下。”
宋雨眠這段理由不算胡謅,最近攝影社的事情確實多了起來,壓在裴佩身上的擔子也變重了。
她本就睡眠淺。這幾天半夜,她總能看見從裴佩床鋪的方向透來的亮光。不用猜,肯定是在熬夜出方案報告。
錢贇沒好氣地瞥了宋雨眠一眼,然後扭頭看向裴佩:
“真是這樣?”
“是……是的。”
裴佩強裝鎮定地點頭。
“那行吧。你倆自己交接一下。”
“得嘞!謝謝教練!”
宋雨眠回答的聲音格外響亮。
裴佩和宋雨眠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有想到這事兒居然這麼簡單就解決了。
正當兩個人準備離開,錢贇突然出聲,喊住了宋雨眠。
“教練,還有啥事兒吩咐?”
錢贇看裴佩走遠了,這才板著臉說:
“你們這玩的到底哪一齣?你這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當我們射箭隊是什麼地方?”
裴佩當領隊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卻深得他的心意。
這會兒人要走,他是想盡了辦法拖延。可誰知防了半天,卻忘了宋雨眠這個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