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鵲帶著藥草回來是在第二天臨近傍晚,整個人的衣服破破爛爛,帶著各種奇形怪狀的印子,揹著個大包袱回來了。
她出現的一剎那,沈府護衛都以為這是哪裡來的要飯的。
“弟弟一直蹲著,你懷疑他出了問題?”應鵲一揮手,“沒事兒,正常。”
經過鹿驚枝追問,不亂丟藥粉是應鵲搞出事情後許疏樓對應鵲姐弟新的要求,而應鵲再三叮囑弟弟不許用藥粉。
但是他不僅用了,還在大庭廣眾之下。
還差點釀成慘烈後果。
“你可以理解為這是愧疚——”
鹿驚枝其實是懷疑的。
兩姐弟不大像是知道愧疚的樣子。
其實鹿驚枝猜測的很對。
與其說應鯉是對他引起的一系列後果產生了“愧疚”情緒,不如他是因為沒聽姐姐的話而愧疚。
鹿驚枝揮手,“算了,能理解這種狀態。”
青蛙蹲,彷彿就能把自己縮小到無人感知的範圍。
像是鴕鳥遇上危險只知道把腦袋埋入沙堆一樣。
姜檀月挺忙的。
從湖西村一路忙活到沅州城。
“水汽太重,這邊建造圖書館,需要維持正常運作的人力物力幾乎是鸞陽城的翻一番還要多。”
手撥動算盤,噼裡啪啦。
她腦海中構造出清晰的建造所需要的一系列花費。
一點點排查著兩者的相同與不同之處。
因地制宜,融會貫通,人不能是古板不知進取的。
打算盤的聲音清脆悅耳,鹿驚枝只看著她手指動動,一個又一個數字躍然紙上,“姐姐你怎麼忽然這麼復古,算盤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