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楊家村眾人作出的處罰決定時候,鹿驚枝輕哼一聲,面上明顯就是不滿,很誠實的說:“其實我很想看他們掉腦袋。”
許疏樓掀了一下眼皮瞧了鹿驚枝一眼。
沒出聲。
這是表示贊同了。
“你說會不會真的等到秋後問斬呢?”鹿驚枝說,“就怕縣令放水,直接把人放回來,那還得了,放虎歸山,這是大忌。”
許疏樓覺得她在內涵他。
但又找不出證據。
“即便不問斬,那也會割鼻子割耳朵並且斷他們一個手臂。”許疏樓目光滿是陰鷙,“費事,還不如當時不帶他們離開楊家村,直接就地斬殺。”
鹿驚枝不予苟同,“你說的所有人中包括那些孩子?”
“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從小經受著那種教育,耳濡目染,長大了也只會發展出下一個楊家村來,如此汙穢之地,不要也罷。”
他聲音中帶著刻薄諷刺。
唇角揚起三分微笑,“那天我殺了一個哭喊聲最高的小男孩兒,你莫不是來為此鳴不平的?”
那倒不至於。
雖然那天溫熱的血濺了鹿驚枝的滿臉,但讓她為此鳴不平還是不可能的。
重點不是在男孩子身上。
而是那天的男孩子說的那些話。
他不僅在罵罵咧咧。
還對拉住他想要保他一命的母親姐姐拳打腳踢,還一巴掌扇在那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口出惡毒詛咒。
說她是災星掃把星,當初母親就不應該留著她,應該像其他人家一樣把她生下來直接扔到土坑裡活埋。
都是因為她,因著她們這些個女孩子,才給楊家村帶來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