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是個什麼樣的人,許疏樓一時之間也沒辦法說出來。
或者說,她跌宕起伏的半生是寥寥幾個詞彙無法概括清楚的。
反正不是個好人就對了。
聽著鹿驚枝的“陰謀論”猜測,許疏樓搖頭,“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就是白家的地方,我娘想限制我出行的話會直接關我禁閉,不會在銀錢和住處方面限制我。”
也就是說,只要他能出來,只要他想,這個“白家小公子”的身份就有效。
鹿驚枝點頭。
明白了。
她想象中的白夫人是那種冷著臉說“你走,你走了我立馬斷你黑卡”的霸總。
沒想到還給她這忙著撬她牆角的兒子提供各種便利。
許疏樓神情帶上些諷刺,“你是不是覺得她是個好人?”
來了來了來了。
她的天使光環雖遲但到。
鹿驚枝虛虛的在頭頂上一抓,捧著一團空氣往旁邊甩了一下,姿勢優雅的行了一禮。
拒絕戴帽子。
“監督我的行程。”許疏樓輕聲說話時候聲音冷冽,“鴿子飛得快的話,她現在應該知道我在臨寧城逗留呢。”
他住過的白家的地方,兌換過的銀票,使用過的特權,一覽無餘。
鹿驚枝搓了搓胳膊上炸開的寒毛。
“說不定還知道我昨天出門在珍元閣買了個紅瑪瑙鐲子呢。”
那還真是監視的夠緊的。
鹿驚枝思考,“你買紅瑪瑙鐲子送人嗎?”
許疏樓:“……”
她關注點永遠這麼離奇。
“那白劍的死——”鹿驚枝眼神詭譎,“她不會也知道吧?”
“都行,查不出來沒關係,查得出來也沒關係,或者說查的出來更好,我的態度,她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死了一個人而已,她不會過多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