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第一晚在鸞陽城一個縣城裡歇腳。
光是找客棧便找了很久。
許公子可不會委屈自己。
而這裡來往的人不少,好些客棧沒有了上等房。
鹿驚枝:“都行,都好,睡馬車我也可以。”
許疏樓頗有些嫌棄。
天色完全暗下來。
鹿驚枝放任自己癱平在浴桶中,頭上堆著白色的櫻桃味的泡泡。
雖然隨身攜帶軟的一塌糊塗的坐墊,但屁股還是好受罪。
如果不是還有個許疏樓,她甚至想跑著去。
這種念頭只是想想便作罷。
下雨了。
好像她一住客棧就遇上下雨天。
鹿驚枝支稜了起來。
眼睛水潤潤的。
想淋雨。
說幹就幹。
她把自己頭上的泡沫清理乾淨,離開走廊的時候想起了什麼,折返後敲了敲許疏樓的房門,“我要出去一趟,不在屋內。”
無人回應。
“喂,我要出去一趟。”
不應該啊。
雖然他脾氣不好,卻沒差到連她說話都懶得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