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現代人,這種穿越的經驗讓他十分的不舒服,前世看人家穿越,沒有任何問題,也不會有心理的不適應,現在到了自己身,他才知道那完全胡扯。
畢竟他在那個相對明的多世界生活了許多年,很多觀念已經深入到他的骨髓裡,現在面臨如此大的反差,任你是誰,都需要給自己的心靈開闢一片淨土,好好滋養那個本不該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心臟。
他靜思的地方,選擇供奉這一世父母親人的靈位的屋子裡。餘宇靜靜的看著那些牌位,那些本該好生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現在變成了一個個的牌子。
每每此時,餘宇才知道自己生活下去的意義,才能給自己不斷殺人的心,帶來一份寧靜,或者,一份解脫。
他殺了太多的人了
他不是殺手,不是冷血動物,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斷送在他手裡的時候,他也曾經猶豫過,一次次的猶豫過。
看著這些牌子,他知道,這些是教訓,是血淋淋的教訓,他必須要正視這個世界,正視自己的處境,正視他面對的和那個世界完全不同的,更加直接,暴力的世界。
如果不這樣,他會成為別人手底下的冤魂,到時候,誰來給他立個牌位
每當看著那些牌位的時候,他都會想到自己的兒時。當他知道自己沒有徹底死亡靈魂穿越了之後,他曾經興奮的一夜又一夜睡不著覺。當時的母親還以為他是個傻子,嚇的那個溫柔的母親無助的像是驚慌失措的小兔子一樣,緊緊的把他抱在懷裡。
每每念及此事,餘宇的心,在滴血,在不斷的往下沉。如果他該有多幸福的一生,估計此時已經結婚生子了吧
餘宇嘴角露出一個恬靜的微笑,他自己不察覺,但卻很明顯的,像是嬰兒一樣,安靜,自然,溫暖,不加掩飾。
他盤坐在那裡,看著面的一個個名字,他們是爺爺,三爺爺,五爺爺,是大伯父,二伯父,三伯父是堂哥,堂姐,是姑姑,是姑夫,是一個又一個的親人
他們都不在了,一個家族,唯一的倖存者,今天坐在這裡,面對他們,像是傾述,又像是在低聲細細數說自己多年的遭遇。
餘宇知道,以後的路,可能更難走玩槍的人,最後很可能死在槍口下,玩刀的人,最後很可能死在刀口下。
他能躲過一次又一次的劫難,但誰能保證他能躲過每一次的劫難
敵人越來越強大,他需要面對的問題越來越多,越來複雜少年的時候,他養成了一個習慣,那是每次出門前,都會將後事安排一遍,具體是跟豆豆嘮叨一遍自己有多少錢,還有誰欠他多少錢,讓豆豆記清,別忘了人家欠下的債。因為他每次都不知道自己踏出家門後,是不是還有命能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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